不是谈话之地,请殿下入寒舍一叙。”
“好!”刘三答应着,扭头对忠勇王和一干铁甲卫道:“走吧,大家别拘束,既然此间的主人邀请,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荣幸之至!”周说干笑着,急忙亲自带路,引着众人进入了周府。
端茶落座,周说探身谄笑道:“听说殿下不日即将回京,不知殿下唐突的光临寒舍有何请教?”不承认周说的语言魅力的确不行。他的话语刚刚落下,场面顿时冷场了。说话太直接了,让陪坐的赵超风几乎脑筋转不过弯来。
刘三呵呵一笑,道:“本殿下得到一块宫中的玉佩,据查是从你周家大院流出去的。不知道周公子如何解释?”
周说嘴角牵起,默然的点了点头,洒脱的道:“不错,那块团龙玉佩确实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这个我不否认!”
一旁的忠勇王赵超风顿时傻眼了,连虎视眈眈的荆浪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承认,还以为要费多少口舌呢。难道是他傻?看衣着穿戴和面部表情,分明是有自主力,要周说是个傻子,周家铁器不会遍布整个大秦!其中的滋味,就十分耐人寻味了。他说这话,既然不是傻子,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个周说有恃无恐。他手中有足够重量的牌,让殿下甘心不追究这件事情。
原本周说的计划,能直接摊派出来,会让这个太子出现愤怒、无措、慌张的情绪,这样一来,他周说就会有空子可钻,他马上会用自己手中的经济牌压制住这个貌似强大的太子,会让他乖乖的把康影让给自己。最终,他会达到极度兴奋、极度满足的精神境界,这也是他最终的追求。你可以说他变.态,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周说这一步走的确实丝毫不错。
无语的是,坐在周说面前的是刘三,两世为人的太子殿下。他笑盈盈的望着周说,好像是在说一件毫不足道的事情:“这块团龙玉是我赐予我妻子的玉佩,我怀疑太子妃就在你的府上!”
这句话,太有震撼力了。掷地有声的话语几乎让赵超风窒息。太直接了,最容易双方闹崩,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殿下,嘿嘿。这茶我尝着是前明刚采摘的,还真是韵味十足啊。”赵超风没话找话的殷勤叙说着。
刘三瞪了他一眼,让他讪讪笑着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茶杯子,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废话。周说嘴角一撇,淡淡的抿了一口香茗,不否认的道:“不错,康影就在我的府上,不过据我所知,殿下并没有明媒正娶!”
“哦?”刘三眉毛一挑。一旁的荆浪已经手握长刀,一旦殿下有眼色示意,马上就会抽出来砍下周说的狗头!
但是,让荆浪失望的是,刘三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抬起自己的左手,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指甲盖,试图从洗得发白的指头内找出哪怕一丝的污垢。
“殿下,听说过绝缨会吗?”周说毫不在意的询问道。
“绝缨会?”刘三点了点头,“偶有耳闻!”
周说直了直身子,有些傲然的道:“草民比之‘唐狡’如何?”
刘三淡淡的道:“唐狡乃楚庄王手下的猛将,你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商人,二者没有可比性!”
周说不置可否,笑道:“草民虽说不入流,但是对大秦国的作用一点都不亚于唐狡,殿下能否割爱呢?”
刘三哈哈一笑,长身而起:“不能!”
荆浪从小没读过多少书,而贵为皇室王爷的赵超风也是草包一个,见二人说什么绝缨会之类的故事,犹如进入了漫天大雾,懵懂中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在坐的数着荆浪的职位最低,这个故事的由来还是得要赵超风来请教。
当赵超风涨红了脸,如同下崽的母猪,期期艾艾的提出后,周说与刘三当场就哄然大笑。
不过,有些鄙视赵超风的周说还是给他解释了这个典故的来历!
这个典故,说的是春秋时楚庄王一次大宴群臣,直喝到日落西山,又点起灯烛继续喝。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把宫中灯烛全部吹灭。
这时,一个喝得半醉的将军忽然拉住了一位妃子的衣服。妃子大惊,摸着他的头盔,折断了他头盔上的帽缨,大喊:“大王,有人想趁黑侮辱我,我已经折断了他的帽缨,拿在手上,请一会儿点灯后看谁的头上没帽缨,问他的罪!”楚庄王马上说:“且慢!我今天请大家酒喝,使有的人喝醉了。酒后失礼不能责怪。我不能为了显示你的贞节而伤害我的大臣。”庄王又说:“今天痛饮,不拔掉盔缨不算尽欢,大家都把盔缨拔掉!”参加宴会的有一百多人有盔缨,全部拔掉了,然后才重新点灯。君臣直喝得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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