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刘三心中感动不已。这个刘敬书,虽然有些书生的迂腐气,但在不知自己身世的情况下,甘愿折节相交,只这份情谊,自己就受之有愧了。
渭河边上,福记酒楼。
这座福记,堪称咸阳南最大的酒楼。处处透着奢侈豪华。门前专门有精美的汉白玉栓马桩、下马石,两尊鎏金的张牙舞爪的石狮。酒楼两侧,停满了装饰豪华的马车。在宽大宏伟的店门上方一块厚重的牌匾分为醒目——福记。苍劲有力的字体直透匾背,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
此时的酒楼,人来人往特别繁忙,伙计高呼声,客官猜拳行令声,远远的就能听到。
下了马车,刘敬书热情的拉着刘三拾级而上。
早有专门招呼客人的小厮笑脸相迎。面对着熟悉的店面布置,香味扑鼻的菜肴,一时间刘三居然痴了,冥冥中似是回到了临淄郡,自己还是那个懵懂青涩的小厮,抓着一条油腻的毛巾奋力的招徕着顾客……
“刘兄,这边请……”一声呼唤把刘三唤回了现实。
“好,好。”刘三老脸一红,急忙跟着朝楼上走去。
一路刘敬书竟然和酒楼的食客大部分都认识,非常娴熟的打着招呼,人来人往大部分都是衣着光鲜、非富即贵的人物。经过刘三暗中观察,此人接人待物毫不做作,人缘好的出奇。
“哎,好巧啊,你们也在!”刚刚上到二楼,刘敬书一眼就看到坐在一个角落的三个同样书生打扮的人物。
刘三顺着刘敬书的目光望去,在那张桌子上,坐在三位书生,左侧的一个面白无须,身材羸弱,只是双眼狭长,不时的有精光冒出,一看就是精明无比的人物。右侧坐着的,是个面孔稍黑的书生,剑目朗星,浑身充满逼人的英气。正中的那个,反而是脂粉气太浓,美丽妖娆的即使让女人也嫉妒三分。
“来,刘兄。我给你介绍下。”刘敬书热情的招呼着上前,指着那个白面书生道:“这位是郭配棋,围棋独步咸阳。”
“久仰久仰~!”刘三呵呵一笑,也不好驳了刘敬书的面子,心中不免腹议:我久仰你一脸!
刘敬书毫不自觉,继续指着那个英气逼人的书生介绍道:“这位是杨抚琴,尤其擅长音律,以后见面多多亲近一二。”
“好,好。刘三见过~!”
“郑泽画,就一娘娘腔,不过是我们四人中,唯一的仕女画大家!”
“你好,你好。”
一一介绍完毕,又给三人介绍了刘三。
这三人到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听说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刘敬书介绍。还多看了一眼,虽说衣着华丽精美,单看面目也没看出高明道哪里。那杨抚琴倒还好想与,站起来和他抱了抱拳。反观郭配棋和郑泽画就差多了,只是稍微挪动了下身躯,鼻子哼了哼算是见过。
寒暄完毕,四人肆无忌惮的谈笑风生起来。刘三见他们对自己爱答不理,也懒得与他们计较,自顾自的品尝着熟悉的菜肴,居然发觉档次又上了不少。只是纳闷人来人往的小厮和酒楼的掌柜,居然都是陌生面孔,没有一个相熟的。
“杨兄最近有没有新的音律面世,让我等也好早点一饱耳福啊!”酒酣耳热之际,刘敬书醉眼朦胧的朝杨抚琴调侃。
“唉,不提也罢!”杨抚琴喝干了杯中之酒,叹了口气道:“现在舍妹天天给我捣乱,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写什么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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