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一旁的赵成威帮腔道:“钱大人明鉴,这一定是有人造谣生事存心污蔑本小王啊,还请上差禀明皇上啊。”
那传旨的宗正钱万三从圣旨上挪开目光,朝下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圣旨上就是这么说地,其余奴婢一概不知,不知道王爷这旨意接还是不接?奴婢也好回去复旨哪。”
这?父子二人相顾愕然,接了旨意就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不接就是抗命,形同造反。
“臣接旨~”赵超然膝行几步,恭敬的颤手接过旨意,山呼万岁。接着站起来沮丧安排给上差端茶落座。
“上差请稍候,本王去安排下薄酒款待上差。”赵超然朝钱万三施礼。
钱万三呵呵一笑,“有劳王爷了,请便,只是这遣散食客缩编侍卫一事,还请王爷费心早做安排,奴婢也好回去交差。”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赵超然抬起宽大的袖子装模作样的拭了拭汗,朝赵成威递了个眼色,匆匆而去。
“畜生,跪下~!”刚刚跟随安乐王回内厅的赵成威被赵超然一声断喝哆嗦着跪在地上。
“说,这是怎么回事?”赵超然冷冷的盯着赵成威一字一顿的道。
赵成威没有见到自己的父王发过这么大的火,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说~”
经过赵成威前言不搭后语的磕磕巴巴叙述,赵超然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父王,不就是一个卑贱的草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皇上伯伯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赵成威活动了下发麻的膝盖,委屈的道。
“草民?”赵超然嘴角翘起,冷笑道:“要真是草民,你皇伯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了。我最近才了解,他刘三就是最近皇上苦苦寻觅的皇室血脉!”
“什么?”赵成威目瞪口呆。
赵超然丝毫没看到赵成威的痴呆模样,右手习惯的捻着长须,沉思半晌道:“虽说刘三是私生子,但毕竟是他的骨血。就这么死了,平心而论,要是本王遭此打击必定拼个鱼死网破。而不是单单的罚俸削士这么简单了。”
“那父王的猜测是?”赵成威不解的问道。
“哼,他刘三被杀的时候并无旁人在场,几个衙役和县丞皆都被灭口,唯一的解释就是,刘三根本没死!”
赵成威痴呆的望着老奸巨猾的父王,半句也不敢插言,仔细等待着下文。老子的推断太令自己震撼了。
赵超然拢起袖子,背在身后踱了几步。苦苦的思考着,久久才推算推算出一个震惊的结果,那就是宫里的白痴已经死了,需要刘三上位,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暗度陈仓。
“被人当枪使了。”赵成威万念俱灰,“我说怎么苏力河和康惊云那两个老不死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一个一箭双雕哇,”赵超然喟然长叹。这样一来既打击了他安乐王,又送刘三上位,可真是个绝妙的计划。而对自己的罚俸削士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着的罢了。难道这就是皇兄对自己的警告?哼哼,还真以为小小的罚俸削士会让自己伤筋动骨,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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