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倒也没有太反对。她沉浸在重新回到沙场的兴奋中,嫣然一笑,连连点头。白公乐滋滋的退了出去,木不韦笑着向白媚道喜:“小姐,终于又可以重新上战场了。”
“你也憋急了吧?”白媚嘻嘻一笑,用手点了点木不韦的额头。
“可不是。”木不韦呵呵的笑了。
白公随即又从自己的部下抽设了一千精锐,再加上共尉抽调出来的一千多人,一起交给了白媚。景驹、秦嘉等人到共尉帐中拜见时,一见到全副武装的白媚,先是有些意外,随后又听说这个女子就是白公麾下的那个面具将军,顿时傻了。
共尉哈哈大笑,热情的招呼景驹等人入席。共尉坐了主席,白公陪坐在,韩信等诸将坐在下面相陪。景驹坐了客席,秦嘉坐了下首,朱鸡石、公孙庆等人依次入席。酒过三巡,上了歌舞,大家看着歌舞,说着闲话,谈笑风生,除了陈乐虎着脸不吭声之外,气氛十分热烈。
“将军!”共尉对景驹举了举酒杯,饮了一杯酒,然后向他凑近了些,恳切的说道:“将军深明大义,免动刀兵,尉深感佩服。现在将军既然已经向陈王称臣,理当派使者去陈县觐见,并且解释武平君的事宜,不知将军以为然否?”
景驹一惊,杯中的酒差点撒出来,他胆怯的看了一眼秦嘉,惶恐的点点头:“将军所言甚是。”
“呵呵……”共尉笑了,也看了一眼秦嘉:“既然将军也是如此想,那么就请将军回去收拾一下,指定人选,尉好派人护送他们起程。”
“哦……”景驹心虚的低下了头。秦嘉看着场中的舞女,轻轻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对景驹的死活并不是很关心,反正楚国的后人又不是他一个,就让他去陈县做替罪羊好了。陈胜如果处死了景驹,他正好煽动朱鸡石等人重新自立。他呷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共将军,既然我们都向陈王称臣,景将军理当亲自前去觐见,何必再选什么使者。”
景驹顿时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嘉会这么没义气,让他去陈县送死,一时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诸将见了,也十分意外,可是不管是秦嘉去还是景驹去,都与他们无关,谁也不想把祸事往自己身上扯,当下埋头喝酒,一声不吭。
共尉也不强求要秦嘉去,只是暗自冷笑,点头允了。
两天后,景驹在公孙庆的陪同下,起程前往陈县。共尉特地安排了白媚带兵护卫,顺便让她去一趟家中,见见阿翁和娘。白媚心知肚明,羞怯的应了,随即带着人起程。
景驹一走,共尉聚将议事,讨论如何攻打郯县。秦嘉等人已经围了近三个月的城,一直没有得手。站在大帐里,秦嘉觉得面子无光,一声不吭,静听共尉安排。
“诸位,城中只有两千多守军,而我军现在有近四万人,二十倍于敌。”共尉朗声说道:“我们有足够的兵力,可以不分主次,全面进攻。四门齐攻,让守军无法互相支援,一鼓而下。”
“将军,我军围城已久,士气低落,恐怕很难担当主攻的任务。”秦嘉不阴不阳的笑道:“听闻将军勇猛善战,不如就请将军主攻南门吧。”
共尉看了一眼秦嘉,不动声色的笑了:“承蒙秦将军看得起,共尉正有此意。诸位如果自觉难以承担攻城任务的,不妨先提出来。尉可以让你们休息一阵子。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入城之后的犒赏,不参与攻城的就免开尊口了。”
秦嘉面色一僵,有些难堪。他只是想为难一下共尉,没想到共尉却直接了当的一口答应了。他们围了几个月的城,付出了几千人的伤亡,如果入城之后没有好处可分,只能看着共尉的人分赃,那么他们的手下肯定要吵翻天,说不定会改换门庭,投到共尉帐下。
他看了一眼朱鸡石等人,他们的脸上都有些犹豫,舍不得城里的财物。共尉扫了一眼众人,淡淡的笑了,他声音很平静,但是态度很坚决:“诸位可以考虑一下再做答复,但是入城之后论功行赏的规则是不会变的。郯县四个城门,南门最难攻打,功劳也就是大。既然你们士气不足,我共尉就当仁不让,到时候亲自杀上城头,抢了这第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