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灌木丛后,有个黑衣人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双手捂住咽喉,不住的抽搐着。
展星神没有动手。
不用她再做什么,这个人也活不了了。
她还从没有听说过,有谁在中了涂抹了花奴剧毒的暗器后,还能活下去的。
她只是一阵阵的后怕,花夜神猝然出手之前,她居然没有丝毫察觉,小溪这边会有人在偷听她们谈话。
想到自己刚才怀疑组织的那些话,如果被这个人听到后并上报组织——展星神就不敢往下想了,后背凉飕飕的,眼前也仿佛幻出几个肮脏的死老头子,正淫笑着逼过来。
花夜神走到了她背后,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照了下那个瞳孔已经扩散的人,接着关上,轻声说:“我早就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避暑山庄这边有人在暗中注意我。呵呵,果然有。”
展星神声音苦涩的问道:“他,是谁?”
“山庄的一个厨子。”
花夜神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的打开,慢慢倾斜瓶口,有黏稠的液体流出,拉着丝,准确滴落在厨子的致命伤口上。
只是几毫升的样子,花夜神就收起了小瓶子。
很快,那个人的脖子上,就有味道难闻的白烟,呲呲响着冒起。
这种东西,展星神也有,她派出去的死杀,后槽牙里都有这种胶囊,一看事情不好,先咬破舌头,再咬破胶囊,就能像南疆三杰那样,化身为无形了。
相比起南疆三杰嘴里藏的剧毒,花夜神所用的纯度更高,短短几分钟内,那个人的脑袋就烂没了,一根袖箭落在了鹅卵石上。
展星神拿出手帕,捏住袖箭尾端,在泥土里来回蹭了几下,把袖箭包起来:“神姐,把它送给我吧。”
她像花夜神索要这根弩箭,就是当做一个纪念品,来随时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粗心大意了,一个不慎,就会落进万劫不复的下场。
花夜神笑着点了点头。
等白烟慢慢消失在夜风中时,那个被人安插在花夜神身边的暗线,就这样从世界上蒸发了,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只要小心,就不是事。别放在心上,给自己背负思想包袱。”
“嗯,我知道的。”
展星神也强笑了下,转移了话题:“神姐,你试探过那个李南方?”
“总共试探过两次。”
“结果呢?”
“他是个高手。很有可能,就是西方传说中的黑幽灵。”
花夜神秀眉微微皱起:“不过,又不像。传说中的黑幽灵,就算虚名再大,可在我手里,也不该是不堪一击的。更何况,他是残魄军刺的传人呢?但实际上,却是我想怎么、怎么虐他,就怎么虐他。”
说到狠虐李南方时,花夜神又想到骑在他身上,昂首闭眼尖叫着,疯狂筛动腰肢的一幕了,心儿立即咚咚的狂跳,脸儿烫的吓人。
幸好现在是黑夜,展星神看不出她的脸色变化。
“西方黑幽灵?”
展星神歪着下巴,想了想:“西方黑幽灵,倒是与东方黑暗灾星有点对应之处。可是,他应该不是返老还童的吧?”
“不是。”
花夜神摇了摇头,心说,他才不是由老头子变回来的,他的身体相当年轻,健康,健壮。
“那么,他就不是黑暗灾星了。充其量,也就是个有点小本事,靠藏头露尾,装神弄鬼来博取虚名的。”
“也不完全像。”
花夜神沉吟片刻:“我在试探他两次时,他都给了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
“嗯,就是他应该很厉害,但仿佛被某种力量给制约住了,发挥不出来,只能被虐。我能明确感觉出他相当的不甘,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绝不是装出来的,很真实。”
“我知道了。神姐,我再帮你试探一下他。”
展星神冷笑了下:“我保证,不会杀他,也不会伤他。但,我会让他好好吃点苦头。”
“好。”
花夜神说:“我不想伤害他,主要是想把他收、收在麾下。好好调教一番后,会是个得力助手。”
“明白。”
展星神问:“他现在住哪儿?”
花夜神抬头,看着东北方向:“那边的花园别墅区,三十八号别墅。”
三十八号别墅客厅内,当摆设价值远超过使用价值的大笨钟,当的一声,敲响了十点半的报时声时,二楼次卧的房门,发出吱呀的极其微弱响声,慢慢地开了。
随着门缝的越开越大,一个小脑袋慢慢探了出来,看向东边走廊中。
借着透过天窗的微弱星光,贺兰小新没发现任何异常,别墅内就像坟墓般的死寂,却弥漫着一股子让她心痒难耐的瘙痒。
“童童,今晚,我要去玩你未婚夫了,好梦。”
新姐无声的说了句,裹了下黑色轻纱睡袍,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