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牙用力咬了下嘴唇,轻声说:“90%,不能再多了。”
“哇哦!”
小花园内众人,齐刷刷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开皇集团90%的股份?
这就是把公司彻底让出来,岳梓童最多算个吃红利的小股东,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了。
为了保住那个人,她居然把她母女后半生的立身根本都拿了出来。
那个人是谁?
与岳梓童,又是什么关系?
很多人都想迫切知道,甚至忽略了岳临城被震惊的脸色。
岳临城也深陷进退两难的地步。
一方面,是只需他点头答应,亲赴青山与某人吃个便饭,就能唾手而得的开皇集团。
一方面,却是他要面临与其他几大家族的不愉快,甚至会翻脸。
人脉重要,还是利益更重要一些?
没有人说话,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岳临城,看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真正考验一个家主是否能胜任的时候到了,岳临城却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考验,眼角不住局促的跳着,腮帮子也一鼓,一鼓的。
岳夫人,不敢再拽丈夫的衣襟了。
她终究是豪门贵妇,眼界要比一般女人高太多,很清楚岳梓童不惜拿出立身根本来换取某人平安这件事,可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岳临城摇头:“梓童,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还是那句话,你再换个更难的吧。”
“打搅了,大伯,各位。”
岳梓童强颜欢笑,低声说了句,转身快步走出了月亮门。
她今天擅闯岳家,其实只为保住那个多管闲事的某人,至于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个烟雾弹,她压根就没指望,岳家能帮她贷款。
也不在乎。
她只在乎,那个人能否被岳家保护,躲过岭南陈家等家族的残酷打击。
那个人,究竟是谁?
现场中有几个人,都知道贺兰扶苏苦追岳梓童、最终却失败,接纳林依婷的事。
本来,大家还疑惑,岳梓童怎么就这么傻,居然一再婉拒扶苏公子的追求呢,搞了半天,人家原来早就有了心上人。
如果不是为了心上人,岳梓童能为保护他,甘心把开皇集团双手奉送给岳家吗?
那个人,究竟是谁呀,谁能告诉我!
几个人都看向了贺兰扶苏,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个端倪来。
不过他们失望了,岳梓童走后,贺兰扶苏就与林依婷低头,轻声言笑起来。
就仿佛,以往他苦苦追求的岳梓童,只是路人甲。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贺兰扶苏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跑出去追上岳梓童,抓住她胳膊,哑声问她,那个人,是谁,是谁!?
但他不能那样做。
所以岳梓童还是一个人踏上了返回青山的航班。
望着舱外夕斜的太阳,默默地发呆,等空姐提醒各位旅客,航班马上就要降落在青山机场的柔美声音响起后,她才自嘲的笑了下:“呵呵,岳梓童,我怎么忽然觉得你很傻,很天真呢?李人渣明明看不起你,你也明明看他不顺眼,干嘛要为他这样做呢?”
“关键问题是,你做了,他不知道啊。这不是犯贱么,怪不得他喊你小贱人呀。”
走出候机大厅时,岳梓童还神经似的自言自语,不时的晒笑一声:“哼,我就是小贱人,那又怎么样了,我喜欢啊,谁看不惯来咬我好了。”
竭力努力过后却失败的现实,让岳梓童觉得自己特没用,以往那种在人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荡然无存,只想找个地方痛饮,喝个酩酊大醉,等酒醒后,谁特么还关李人渣的死活?
想到李人渣,他的名字就在手机屏幕上闪烁了起来。
“有事?”
岳梓童来到停车场,倚在自己车头上,伸手扶了下墨镜问道。
“也没多大事,就是告诉你,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来筹钱了,你想到办法没有?”
“没有。”
岳梓童很干脆的反问:“那是一个亿,又不是一两万,我能有个屁的办法啊?你真以为我睡一觉起来后,一个亿就能从天而降了呢?”
“你要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
岳梓童拿出钥匙开门:“总不能把我卖了吧?卖了,也不值一个亿啊。”
李南方在那边幸灾乐祸的样子:“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滚你的吧。”
岳梓童上车:“你就不担心陈家会找你麻烦,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担心能解决问题吗?”
“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担心。”
“也是。”
岳梓童摘下墨镜,张嘴哈了口气:“看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着给你收尸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在你坟前痛哭一场,凄声哀唱几句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后,就可以愉快的嫁给别的男人了啦。你在那边请放心,我会过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