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通缉令捡起来,拿出帕子,擦了擦小公脸上的泪,“殿下怎么又哭了?”
诚然,萧琏妤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她接帕子,轻道:“我没事。”
青玉握着她的手道:“苏大人明明还活着,却一直杳无音信,殿下当一点都不怨吗?”
萧琏妤轻笑出,“青玉,你不了解他。”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肯以罪臣的身份出在她面前。
杳无音信,是他给的音信。
“我乏了,你去备水吧,明日还得进宫呢。”
青玉躬身道:“是。”
翌日一早,萧琏妤在用早膳,青玉推门而入,慌慌张张道:“殿下,太后让您进宫。”
萧琏妤蹙眉道:“她又做甚。”
青玉道:“太后说,让您去看看选驸马的名单。”
“可我昨日不是说了此事要与皇兄商议吗?”
青玉叹道:“章公公说,陛下允了。”
萧琏妤将筷子“啪”地一扔在案上,“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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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萧聿照例在养心殿听政,淳南侯陆则也在殿内。
盛公公朝阶下走去,笑着对怀荆道:“怀大人请吧,陛下召见。”
怀荆道:“多谢公公。”
怀荆走进养心殿,行跪拜之礼,一字一句道:“臣怀荆,叩见陛下。”
萧聿撂下手中狼毫,道:“你快起来。”
陆则十分眼色地给他搬了个椅子,小道:“人都退下了,怀大人,坐吧。”
怀荆看着他道:“多谢侯爷。”
陆则摸了下鼻尖,极小道:“厉害啊,音半点都听不出来,不然你教教我?”
怀荆蹙眉横了他一眼。
陆则将手搭在他肩上,与他耳语:“不你这眼神还得再练练,我乃锦衣卫指挥使,你不一七品官,好歹恭敬些吧......”
萧聿揉了下眉心,道:“言清,先说事。”
怀荆将手中折子递上去,缓缓开,“启禀陛下......”
这边还没说完,听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音:“盛公公,我要见皇兄。”
盛公公道:“陛下眼下与陆指挥使议事,殿下还是等酉再来吧。”
殿内的三人瞬间静默。
萧琏妤道:“陆言清也在里头?那好不用避了,盛公公通报一吧。”
盛公公道:“这......殿下这不是为难奴才吗?”
“公公通报一是了,若是皇兄不见我,我自然也不会为难公公。”
盛公公长呼一。
果然是先帝爷捧在手心的公,是什么规矩都不讲。
盛公公躬身进殿,硬着头皮道:“陛下,长公在外求见......”
萧聿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怀荆立马退至一旁。
陆则看向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不由在心里竖了个拇指。
长宁长公髻上的珠钗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长宁给皇兄请安。”
萧聿道:“说吧,来找朕是何事。”
萧琏妤轻道:“长宁为选驸马的事来。”
音一落,陆则突然咳嗽起来,咳的脸都红了。
萧琏妤看着他道:“陆大人这是嗓子坏了?”
陆则摇头道:“没事,我没事。”
萧琏妤色道:“皇兄,长宁不想嫁,还望皇兄收回成命。”
萧聿道:“选驸马的事朕已应了太后,你且看看再说。”
“皇兄!”
陆则捏了捏喉咙,不怀好意道:“殿下,依臣拙见,这驸马既是要选,还不如多看看,我朝那么多风流俊迈的儿郎,说不定入眼的呢?”
“公回头瞧一眼,这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怀荆怀大人,也是一表人才。”
萧琏妤头都没回,道:“同我何干系?”
萧聿捏了下鼻梁,“好了,朕说替你选驸马,又没说逼你嫁人,长宁,你先出去,此事改日再议。”
皇帝如此说,萧琏妤便是再任性也从之。
她捏了你手心,红着眼睛转身,与一旁颔首的男人擦身而。
半晌后,萧聿起身走到怀荆身边,道:“不说?”
怀荆敛了敛衣袖,垂眸道:“眼下还不是候,再等等吧。”
萧聿拍了下他的肩膀,轻道:“朕劝你,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