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他的嘴角好像抽动了下,嗯,也有可能没有动,只是我眼花了。
第二天清晨,容珵去早朝之后,我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荷香给我挽着发,她眉头微皱,满脸的心事,给我梳个发的一会儿工夫,已经揪扯了我好几下。
荷香十一岁的时候就跟我一起生活,平日里她大大咧咧,除了我跟浅月居,什么也没有放在心上过,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神色过。
如此分析看来,能让她这个样子的不是我,再加上昨天她跟孙然的摔碎碟子的事情和两人那时似朝霞红云的脸色,那就只能是荷香在珵王府里新结交的好朋友孙然了!
是昨天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吗?两人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争执了?还是?
我拉下荷香正给我插着珠钗的手,荷香刚刚回神,说,“小姐?”
我扭过头,看着她略带着忧心地眼睛,问道,“你有心事,怎么了?”
她眼神躲闪了下,微扯着笑,言辞闪烁,“没…没怎么,就是…就是在想着重阳节的时候要准备什么东西,没怎么…”
荷香是最不会说谎的,所以…
“不只是在想着重阳节,还顺带着在想孙然呢?”我直接的问出口。
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这会儿倒害羞了。
“小姐~”荷香一脸的羞赧。
“说,到底怎么了?”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跟荷香好好地谈谈。
不愧还是荷香,虽然不好意思,可还是大方的告诉我了,“就是,昨天的时候…那个…然后孙然的手被划伤了,我想要给他擦上药膏,包扎下,可是…他不让我弄,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刚刚见到他,想要问他好了没有,可他看见我,远远地就走了。所以…”
“所以你就这么一直担忧着。”其实我很有点不开心,孙然是个习武之人,还像个女婢一样在容珵身边照顾了那么多年,被碎瓷片划伤手这点小事根本就用不着操心的,荷香真是的偏心!想以前在浅月居我也不小心的划伤过,也没见她这么忧心担肺的!虽然我自己就是个大夫。
至于孙然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只能说明他对荷香心生爱慕,让荷香拉着他的手,给他擦药,自己心里暗喜可又有点害臊罢了,远远躲开荷香也单纯的是怕跟荷香拉拉扯扯之际再被容珵或者我撞见而已。种种种种只能表示你俩在互相爱慕,互相暧昧!还有什么好忧心的!
我看着荷香陷在担心孙然手的沉思之中,收起自己心里的小愤懑,问,“荷香,你心仪孙然,是?”
荷香猛然的盯着我,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吓,“小姐!我…”
“孙然的心思你知道吗?”我打断她。
荷香一会儿的惊讶,一会儿的茫然,还有一会儿的期望加羞涩,最终小声说,“我不知道…”
我笑出声来,拍着她的胳膊,“呀!原来你真喜欢孙然啊!”
“我…小姐…我,…哎呀~”荷香终于被我弄得捂着红滚滚的脸蛋儿。
“哈哈…”我拉下她捂着脸的手,笑着对她说,“就我们两个,你还用害羞啊!”
荷香放下手,对着我傻笑着。
“想知道孙然的想法吗?”我诱*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