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结果被恶打了一顿,回来没几天就死了,老黄头一气之下吐血瘫倒在床上,可怜现在那个家就靠着他儿媳在撑着。还有那村尾的”黄林抚mo着额头上的伤疤,这是以前儿时地主家留给他的纪念,诉说着一件一件凄苦的伤心事。
“总指挥,我在民团里听你说过,要想摆脱这种生活,需要靠我们双手去创造,去劳动,可是为什么我们辛苦劳动了一年,到头来却连温饱都不能解决???”
“剥削,因为有剥削。”
“剥削?什么是剥削?”
“剥削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不劳而获,意思就是利用一些强制性的手段来获得本不属于他们的劳动成果。”看着不明就以的群众,段国学喝了一口茶清醒下头脑后慢慢说着。
“首先我们要从根源上说起的是这个社会制度。在你们看来,这个政府,也就是象我这样的乡长、县长应该做些什么?”
“段县长是个好官,你带领我们种新水稻,分田地。比以前任何的官老爷都好。”黄老伯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豁豁,谢谢黄老伯的称赞,但黄老伯刚才也说了,我比以前的官老爷要好,但是大家注意到没有,象我这样的官,又有几个?可以说是很少,几乎没有。大家每年辛辛苦苦地劳动,得到的收成都去哪了?都到了地主老财、乡绅县长的口袋里。为什么会落到他们的口袋里,因为他们有枪,有权。就象黄木刚才说的老黄家,凭什么地主婆打断了大孙女的手?打死了老黄家的儿子却没人管,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归根到底,还是现在这个社会制度有问题。”
“劳动者将劳动果实交给地主,是因为租借了地主家的地这无可厚非,但不管收成好坏却一定要交一半以上的收成就是不合理的契约。劳动者将劳动果实交给国家,是要接受国家的保护,可当劳动者的利益受到侵犯时,就象不合理的租地契约和大孙女和老黄家儿子被打死一样,国家却不能保护劳动者的利益,反而去勾结地主继续残害老百姓,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社会!”
段国学越讲越激动,越讲越大声,在后世,虽然也能在各自传媒中看到官员勾结黑社会、无良投资商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但毕竟是少数而且大多还都是偷摸着干着,可来到这个时代,他亲眼看见太多摆在明面上公开做出太多令人发指的罪恶,段国学是一忍再忍,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实力去改变这种从根骨里压榨人民的社会。但是现在,段国学准备开始对这个吃人的社会动手。
“总指挥,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干!”黄林和黄木受到的教育要多一些,在内心里,段国学说的话就是正确的,段国学要做的事就是正确的。
“我们要建立一个耕者有其田,劳者有其食,错者有其罚的公平社会,简单的说,就是耕田的农民有自己的田地,劳动者就要有他应得的报酬,犯了错犯了法的人就要有对他相应的惩罚,大家人人平等,人人相互帮助相互尊重的社会。”
“段乡长,那还有没有地主?”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有!如果你家的土地太多,自己种不过来,可以租给别人种,这样你也算地主。但是地租需要一个合理、公平的标准范围,地质好收成高的土地可以收的租金高些,但地质差收成低的土地租金当然也要降低。”
“那这个公平合理的标准怎么来保证?”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问题问的好。”段国学努力地想去找那个发言的人,但昏暗的光线和众多的村民让他一时找不到发言提问的人。
“刚才的这个问题就要说到法律了,首先现在制定执行的律法就不公平,古话里面有句话说的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惜这句话从来就没有实现过,但是在我们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谁犯了法,哪怕是达官贵人,平民百姓,只要是谁犯了法,谁杀了人,该赔钱的要如数赔钱,该坐牢的要去坐牢,该杀头的就一定要杀头!”
“那当官的呢?还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吗?”段国学凭借着这个声音找到了发言的人,这是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大众化的长相让他在人群中毫不突出,只有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体现出他于别人的不同。
“这个问题问的更好!”段国学心中对这个屡次提出关键问题的中年人竖起了大拇指。等会一定要好好的和这个人聊聊,说不定是个得力的人才。
“当官的靠什么吃?靠什么活?不就是老百姓交的粮食交的税,既然收了老百姓的钱财,就要为老百姓办事,要为老百姓谋利。从这点上来看,当官的不是人民的父母,而是人民的子女,凭什么子女要靠父母养活却还要骑在父母的头上作威作福?在我看来,当官的不是百姓的父母,而是百姓的公仆!要为百姓们任劳任怨地工作,为百姓们更好的生活而工作!”
“叭、叭、叭。”地掌声热烈地响起,从周围群众中热切期盼着的表情看出,段国学这次的演讲是成功的,从那个中年人露出的笑容也看出,这个人对自己的回答是满意的。
(本周就这么多了,祝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