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压制别人体内的蛊虫。
“看来是桃姬告诉封隐,每七日饮一次你的血便能压制蛊虫,这样就能间接让你处于封隐的保护之下,但他却不知道,根除蛊虫的最快方法,是取你的心尖血。”
“他知道,”付清欢下意识地打断了苏笑生的话,“除了这么做,还有别的方法能够根除他的血蛊吗?”
“血蛊以至亲者之血为媒,除饮巫族人心尖血以外,别无他法。”苏笑生定定地看着付清欢,“你想这些做什么,我带你离开,要不了多久封隐就会变成一个疯子。没了封隐,北陵便陷落了一半,这对千兰来说也是喜事一桩。”
“我暂时不想这么做。”付清欢想也没想便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苏笑生有些不悦,“封隐不是好人。”
“我有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付清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上一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只得想着怎么圆自己的话,“你说我还有一个弟弟,这事他倒从来没有提起过。想要找到我弟弟,我就必须留在封隐身边。”
“巫族出事的那一年,你弟弟只有两岁。那么小的孩子太难在那种处境下生存下来,你和桃姬都出了事,那你弟弟……”
“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要一个准信。”付清欢再度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了这么多,能不能也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是千兰人。十五年前来到北陵,负责收集情报和做一些别的事情。”
“具体的呢?”
苏笑生看着付清欢,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说了一句“离开封隐”。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付清欢垂下眼,“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我也不成为他的工具。”
“你真正与他相识也不过五年时间,对他了解能有多少?”
“不是五年,是两个月。”
苏笑生一愣,“两个月?”
“我不是他的什么男宠,而是他的王妃。那个传闻中痴傻了五年终于恢复正常的女人,就是我。我答应替他压制血蛊,他承诺帮我解开身世。虽然现在你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但是我不能违背我先前的承诺。”
“那你也答应我,除了替他压制血蛊,别的什么都不要帮他做。”
付清欢低头应了一声。
“你先留在这里,等明天天亮,我就让人把你送下山去。记住你今晚说的话,跟封隐保持距离。兴许你觉得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并不光彩,但是封隐背地里做的事情要比我黑暗的多。”
“他做了什么?”
“那个封隐篡改诏书的谣言是我让人散布的,这点你应该也猜到了。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假,当初诏书上写的是传位于皇孙没错,但是辅国的人不应该是三皇子封隐,而是二皇子封决。先帝曾对几个心腹的臣子说过,封隐狼子野心,不能将辅国大权交给他,所以诏书一定是被动了手脚。”
“那个给你提供消息的先帝心腹是谁?”付清欢抬头。
“这个我以后自然会告诉你,”苏笑生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无论如何,不要相信封隐,不要被他左右。现在皇帝对他起了疑心,朝廷的人想要对付他,你也不要插手。他的母亲是郑国人,郑国被千兰吞并,封隐如果掌权,必然对千兰不利。”
“所以说那个时候以他的身份作为要挟,逼得她母亲自尽的,也是你们的人?”
“我不知道他母亲自尽,但是报信威胁的人的确是受我指使。当年我们暗中扶持的对象是大皇子,所以封隐必须被打压。但没想到他居然设下圈套,让大皇子满门被斩。”
“大皇子不是因为企图谋害太子而被处决的么?”
“那是封隐的一面之词,而大部分人也被这个说法蒙蔽了……”苏笑生说到一半,外面便有个土匪匆匆忙忙地冲了过来。
“先生……”那土匪看到苏笑生的真颜一愣,“你不是那个……”
“废话少说,外面发生了什么?”
“邰兴带着一大群官兵,堵在了黑岩山的山口,看样子是准备打上来了。”
“走,”苏笑生朝外转身,又回过头叮嘱了付清欢一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付清欢点了点头。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邰兴这次看来真的铁了心要和黑风寨开战。只是现在是晚上,黑风寨地处偏僻,土匪们又熟悉山上的情形,真要打起来官府的人可能要吃亏,何况邰兴并不知道自己的从事竟然是黑风寨的人。
那些官兵多半是封隐带来的,付清欢看了看自己被松绑的双手,毅然地站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