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什么的。结果他把那坛雪塞到我手里,说道:“帮个忙。”说完,也不等我回应,就走进屋里拿了把锄头走了出来,直接向林子里走去。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别误了时辰。”
我想着,这人要干嘛呢。不过自己也没个什么事,就陪他闹两下得了。于是就抱着个冷冰冰的坛子随他走进林子。一路上都想着那店小二的话是不是有误,这人也太什么了点。好歹来者是客,也没杯茶喝,还让我一女孩子给他干活了。不过看看今天的打扮,一身男装的。也怪不着人家了。
正想着,他忽然停了下来,走到一边最大的一棵梨树下,挥动锄头,开始挖洞。
我走了过去,问道:“可以说说你在做什么不?别跟我说你有葬雪的习惯?”
他一愣,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了,就是葬雪。雪是何等的纤细脆弱。那晶莹剔透的小精灵,超热,则香消玉损,超冷,则僵硬成冰。”说完,更卖力的挥动锄头。
我也愣了,世俗点看,这人还真一呆子。不过总感觉他话里有话。正想问个究竟,他已经挖好了坑,示意我把那坛雪拿过去。
我走了过去,他接过坛子,用干了的整片荷叶封住坛口,上面再用一圆形木塞塞住,大小正合适。他拍了拍坛子,放进炕中,边填土边说道:“这是黎明前下的雪,雪落梨花枝头。朝阳一出,接触到地一屡阳光的枝头雪中只能取上面的一小层。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半分,多一分则梨味重,少半分则没有梨香味。还要赶在这树影婆娑的时候埋在这最大的梨花树下。埋藏三年,泡制高山翠针是最好的,埋个四年的话,那就泡制夷山毛尖最合适不过了。”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他见我一脸惊讶,铺好了土,又铺了层雪。说道:“很奇怪是么?你要是三年后还记得今天这事,又赶得来的话,我可以请你品一杯。你现在要是愿意的话,也可跟我回去,我可以请你品点别的。”
我木然的跟着他走了回去。其实我并不是惊讶他的茶艺,而是他的性别。刚才他附身葬雪的时候,我分明看到那光滑纤细的脖颈。哪里有快三十岁男子的喉结。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她要么女扮男装,要么是不知道从哪个宫里跳出来的宦官。不管怎么说,我倾向前者。
回到他屋里后,我很注意的观察他的身形,越看越像女子。我偷偷的瞄了他的胸,很严实。与他的身行一点一不相称。好歹我也是个女扮男装有些时候的人了。这几个要点我还是能把握住的。
她很熟练的泡好茶,端了一杯到我面前。我端起小嘬了一口,苦后回甘,唇齿生香。茶中似乎沉蕴着飘远亦近的暗香,有让人耳聪目明的感觉。好茶妙茶这些词怕是在它面前只能是黯然失色了。
“这是清晨的杏花上的露水埋藏于梨花树下四年后取出泡制的蜀山飘玉。”她品了一口,细细的说道。
我琢磨着,今儿我还真是赚到了。不过我还是奇怪她为什么要男装示人,难道就为了行事方便么,常住这里有这个必要吗。毕竟我也是打算长期住下的,便说道:“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为何总要以男装示人?你也别问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我是为了出门在外,图个周全方便。”
别说我不打自招,她一见着我好象早知道我会来似的。我又见着那案上的雪花糕与我昨天吃的是一样的。估计那店小二昨天送雪花糕来的时候就说了我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是穿女装的,那么她自然是早就知道这一点的。
她看了看我,眼中有着许些赞叹。说道:“你很细心,也很有经验啊。和你一样,我也是图个方便。”
我看着洒脱自然的她,她身上有种现代女子下班后品茗的身影。又见她往后一靠,居然翘起了二郎腿。那姿势就一白领喝红酒的标准姿势。我心里一阵欢喜,感情她也是穿来的。终于遇见同盟了么。我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小心问道:“你认识刘德华么?”
她看着我,一愣!我继续确定道:“那潘玮伯呢?”
她顿了顿,说道:“你说的刘德华我也许认识,可是那个什么伟伯的,我不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