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只要我们肯努力,就总能过上好日子。可你呢?你什么努力都不想付出,却平白的想去跟姑娘抢姑爷?
你凭什么?你以为你长得漂亮点,识了几个字就了不起了吗?可这世上的漂亮能干人何止千万你在其中又算得了什么?
姑爷从前什么样,大家都听说过。可他现如今呢?对姑娘一心一意。你以为这是看在姑娘的家世和长相上面么?
你可知道,姑娘为了他,可以不惜性命的到西戎去给人为奴为婢
贪心不足蛇吞象。我现在总算明白姑娘为什么不愿意再来见你了,根本没有必要象你这种人,就算是哪天真的给你做上二奶奶现在的位置,你还是不会满足的。那时你就会觉得为什么没给你配个更好的夫婿,为什么前头还要有大少爷大少奶奶”
绿枝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当然,就是让你坐上了夫人的位置,你也不可能做得好。你除了会描眉画唇,打骂丫头,动点小心思你还会什么?你有本事挑起整个家的生计么?你有本事做好一个当家主母么?你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还偏偏自以为是金镶玉,心术不正的想往上爬,我呸”
她收起原打算送给碧落的厚衣裳,转身就往外走,“这些衣裳,我就是施舍给路边的乞丐,也比给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要强墨冰,你的话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们就走”
就是没说完,还有什么可说的?
绿枝方才骂碧落的话,也同样让雪砚彻底明白了,是她为了一已之私背叛了张蜻蜓,陷害了章府,她还凭什么让张蜻蜓来施以援手?
最后握着墨冰的手,只是拜托一事,“若是我真的去了,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你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替我收尸,可以么?”
墨冰用力的点了点头。雪砚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尽量挤出一抹微笑,“嫁人后可要好好过日子,凡事别使小性子,要想着你不再是一个人了,得把公婆相公都放在心里。别跟我似的,稀里糊涂的分不清轻重,就把自己这一辈子都给赔了干净……去吧,去吧”
狠心把她推开,任无尽的悔恨湮没自己。
而碧落,却是给绿枝彻底的骂傻了。呆呆的望着黑洞洞的牢房,满脑子都是那句话,她就是坐上张蜻蜓的位置也坐不好?她会么?
张蜻蜓好好的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
绿枝和墨冰早已经回府,想着大过年的,不愿意给张蜻蜓添堵,这些烦心的话一句也未曾回禀。
卢月荷今天半日都没看到弟妹,早打发了人来问了。等张蜻蜓一醒,彩霞就告诉了她。满以为二少奶奶会象平常似的,立即打发人去回话,却没想到张蜻蜓竟是很不耐烦的抱怨,“问什么问?又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多睡会子而已,值得这么来问么?”
彩霞听得哑然,二奶奶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常不是跟大少奶奶最好的么,怎么今日竟说出这样话来?可是见张蜻蜓气色非比寻常,又不敢问,只得加倍小心伺候,生怕出了一丁点差错。
卢月荷见弟妹这边迟迟不见动静,担心她怀有身孕,有些不适,待把孩子伺弄得睡午觉了,便亲自过来瞧看了。
一见面她也愣了,见张蜻蜓这模样分明是起来有一会儿,已经用过午饭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个人过去报信?
但卢月荷没有多想,只当是有别的事情耽搁了,仍旧和平常一样含笑上前,关切的问,“弟妹,听说你昨晚没睡好,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瞧瞧?”
“不用了”张蜻蜓硬梆梆顶了一句,又嘟囔着,“这大过年的,哪有进门就咒人家生病的?就见不得别人好么”
卢月荷听着这话可诧异极了,“弟妹,你这是何意?嫂子不过是关心你,担心你有些不舒服……”
“行了行了,你还有完没完了?”张蜻蜓极不高兴的打断了她的话,“既然知道是过年,还一个劲儿的说什么呀?难道你不知道大过年的是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么?是不是非要弄得我们母子不好了,才显得出你们母子的尊贵?”
这下子性质可严重了。卢月荷又急又窘,涨得脸通红,“弟妹,我真的不是这意思你是不是对我有了什么误会?要是有的话,你好好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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