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附合都是不成的。
张蜻蜓走上前来,微微笑道,“国舅爷,我们帅府可是最讲规矩的,尤其是我家这位大嫂,温柔贤淑,更加的不会行差踏。”
吴德眼睛一眯,迅速揪着她的把柄,“那你的意思是,皇太孙殿下好心好意要来帮你们府上清理清理,还是做了不成?”
“这话可是您说的,不是我说的”张蜻蜓顺着他的话倒打一耙,随即道,“国舅爷您也,咱家是在府外遭遇的强盗,若是国舅爷果然有心,就应该帮着往外拿强盗去,反倒查起我们家来了?难道我们家会有这么蠢,还窝藏强盗不成?再说了,现在我们府上,公公和大哥不在,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婆婆又卧床在床,凡事由大嫂作主,又有不对?”
她走到潘云祺面前,冷眼挤兑着她,“小叔,你也是读书人,这长嫂如母的话,总该听过吧?无小说网不少字现在你身上有伤,还没好利索,经得起吹这样寒风?还不快回房休息去吧”
“你……”潘云祺有满肚子的话,奈何只是说不出口。只能怒视着张蜻蜓,却苦于无法辩驳。
吴德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张蜻蜓,“牙尖嘴利,男人的地方哪有插嘴的份来人呀,给我查”
“慢着”卢月荷凛然站在厅中,面对着众多如狼似虎的侍卫们,毫无惧色,“既然国舅爷要彻查潘府,可以,拿圣旨来国舅爷,您理当,要彻查官员府邸,若非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擅闯若是您执意如此,那妾身也只好去趟京兆尹的衙门,状告您授意人擅闯帅官了”
“你放肆”吴德的唇紧抿成一条线,“别以为你是潘家的大儿,我就要让着你这可是皇太孙殿下的一番好意,再说,你们府上的三已经同意了,你这妇人怎可如此刁难?莫非,你是得了谁的指使,一定要跟皇太孙殿下过意不去?”
卢月荷迎向他的目光,犹如池中之莲,浑身上下冒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光芒,让人不敢小视,“妾身从来就不需要国舅爷来让,妾身也从来不会冒犯天家威严。只是国舅爷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太孙殿下的谕旨,就请拿出凭据空口白牙,这可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吴德这才恼怒异常,“本国舅爷的话,你敢不信?”
卢月荷扫了他一眼,“非是不信,实在是滋事体大,妾身实在无法应允。”
张蜻蜓道,“国舅爷,若是今日让您就这么搜了我们潘府,只怕明日会有更多人有事无事的就来要看看,若是谁的话我们都要,那我们潘府到底还过不过日子了?您的好意,皇太孙殿下的好意我们都心领了,若是无事,还是请回吧,恕不远送了”
“潘云祺”吴德蓦地一转头,却张蜻蜓方才说着说着,已经横在了他和潘云祺之间,此时一脸关切的看着潘云祺,“小叔,二嫂方才都叫你进去休息了,你还不走?来人呀,送三少爷回房”
“我噗……”潘云祺想说不走,可一张嘴就漏了风,声音实在难听,窘得他也是满脸通红。
他心中是大恨这两位嫂子不识大体,在他看来,吴德是代表皇太孙来的。现在太子新丧,正是潘家要好好表忠心的时候,她们怎地如此的没有见识,竟拦着不许呢?又不是抄家,不过是让御林军来看一看,有大不了的?
当然,原本他还想借此之机,让他们去张蜻蜓的院子里使劲折腾一番,顺便给报仇出气了,可现在给她俩的身分压着,他还真不好太过强硬。
最倒霉的还是无法,可潘云祺灵机一动,他还可以写字啊刚想招手让人送笔墨,张蜻蜓却身后的小厮们怒斥,“没看到三爷叫你们送他回房吗?还不快去”
得令追雷带着小厮,抓着潘云祺,连推带搡的便把他拖了。
吴德嘿然冷笑,“看来你们,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嘁张蜻蜓不由一笑,“国舅爷家的酒都是好酒,纵是罚了来,我们也是吃得下的。”
“好好好”吴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目露狰狞,“那你们可就好好等着吧。来人,潘府既遭奸人觊觎,你们可要在此好好的保护,千万不要让些闲杂人等混入。若是府上有人外出,也一定要跟随,吗不跳字。
是这就相当于把潘府变相的软禁了。
而领军的倒霉蛋,张蜻蜓还认得,是和她们一同回京的常衡,他是太子太保常友德的侄儿,也是东宫的人。
之前来了,一直躲在后头不敢出来,只等吴德走了,才红着耳根上前见礼,“二位少,实在是对不起,属下也是有命在身,不得不从。”
没你的事两军交锋,各为其主的道理张蜻蜓还是懂的,只是有一点不明,“真是皇太孙殿下要搜查我们潘府?”
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堂堂一个元帅府,李弘就是再年少无知,也不可能下令让人来搜查。只是有人想浑水摸鱼,讨些便宜而已。
不过这话常衡可不好说,但只用看他羞愧尴尬的脸色,就是吴德在公报私仇了。
即便是被软禁了,卢月荷也不动声色,依旧让各人该干就干去。若是门外的御林军要跟着,就让他们跟着,权当多个保镖了。
回到内宅,见过潘秉忠和潘茂盛等人,他们方才一直在后头,还不知前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因为吴德进府,点名要见的就是潘云祺,连他们也没知会。
此时听说卢月荷妯娌二人拒绝了吴德搜府,他们倒有些怕事,“他若是一挑拔,会不会真就得罪东宫了?”
没关系,他们得罪的是吴德,可没有和皇太孙起正面冲突。而张蜻蜓早已经暗中得令,这个时候就是要想方设法得罪这个吴德,就是要逼得他对潘府多下几杯罚酒才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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