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潘云豹已经做出了的决定,“既然大哥肯帮助宇文都兰那个得到牛羊粮食,不如我们索性帮到底”
看着他眼中的寒意,几位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几只手握在一起,彰显着他们最坚定的决心。
潘云豹深吸口气,无论是国,还是家,他都决心浴血奋战,守卫到底
前厅,拓拔淳即将带着张蜻蜓离开了,一直默然坐在那里的潘云龙忽地又用胳膊肘轻撞了撞宇文都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张蜻蜓。
宇文都兰冰雪聪明,思忖片刻,当即会意,急匆匆追上前道,“拓拔国主,请等一下”
拓拔淳眉梢轻挑,瞧了她身后那个始终不知来历的新郎官一眼,“宇文,莫非你要反悔了?”
“不”宇文都兰笑着打消他的顾虑,挽着张蜻蜓的手,神态无比亲密,“小庆,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份。从前你在我们族中,可能也有些不甚如意之处,还望看在让你遇见拓拔国主这样一场造化上面,不计前嫌。若蒙不弃,我愿意与你结为金兰,日后这嵬项族就是你的娘家,你可愿意?”
这,打得好算盘张蜻蜓当下就明白了,她这是怕跟着拓拔淳走了,在他面前挑拔他们的关系,所以才要刻意拉拢。
毕竟拓拔淳答应的还没送来,若是在品质上动些手脚,譬如粮食里掺上沙,牛羊里混些老弱病残的,那可真是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了。
可是大哥为要提醒她这一点呢?张蜻蜓探询的目光向潘云龙问去,却见他只是垂下眼,目光落在腰带上佩着的红色香包上。
了张蜻蜓看着宇文都兰甜甜一笑,“承蒙不弃,愿意与我结拜,做的自然不能不答应。只是国主现在还有要事在身,也不敢耽搁。”
她从新给她换的衣裳上,解下一条绣着花的汗巾,“这个,就送给,做个表记。”
她倒还真会送礼宇文都兰却很是大方,要摘下额上那颗镶着金刚石的额链交换,但张蜻蜓却笑着制止了,指着她腰间挂着,和潘云龙一模一样的香包,“不必客气,只把这个送我便好。”
宇文都兰微微迟疑下了,西戎风俗,男女成婚之时,女子要准备一对亲手绣的香包讨个好彩头,意喻未来的生活如花朵般芳香甜美。这香包里所填充的香料,都是新娘子按的喜好配制的,碾成粉末后分成两半。所以普天下,就只有这么两个一模一样味道的香包。
按照习俗,香包也不是不能送人,但一般都要等到新娘子有了身孕之后,才会由一对新人拿去分送给未婚的小及小们,以示将这喜气传递下去的意思。
张蜻蜓也是在她婚前几日,媚儿来药房要香料的时候,才听说起这一风俗。现在大哥让把这个要走,当然是别有用心的。
见宇文都兰犹豫,她当即笑笑,无所谓的道,“要是舍不得,那便算了吧。”
见她有些不悦的转身要走,宇文都兰可不能再这么小气巴拉的了,立即解下香包,以及额链赠上,“可不是不愿意,只怕是太过怠慢了。既然喜欢,那就都送给吧,只希望早一日把这些喜气送到的手上。”
那就谢谢啦张蜻蜓也不再客气的接过,也不拖泥带水——走
出门的时候,适逢赤烈温整队离去。
拓拔淳停下来,问了他一句,“赤烈元帅,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么?”
赤烈温仰天大笑,“拓拔国主,你有见过草原上已经成年的雄鹰还被人驯养的么?”
拓拔淳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就后会有期吧”
“后会有期”赤烈温也不多说,带着十二骑如风驰电掣般的离开来。
拓拔淳转过头来,却见张蜻蜓的神色有些异样。愣愣的看着赤烈温一行人头也不回的背影,眼睛里竟是闪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华彩。
“了?”
张蜻蜓蓦地回过神来,看着他摇了摇头,但手心里,却握紧了一块小小的玉佩,眼中几乎快激动的落下泪来
那是一只大雁,和她脖子上挂着的雌雁配对的雄雁。是她出嫁的时候,章清莹弟送她的礼物,也是小豹子出征前的那个晚上,她亲手挂在他脖子上保平安的。
可是方才,就在拓拔淳和赤烈温之际,有一个始终压低帽子遮着脸的侍卫,趁着人马纷杂之际,将这枚玉佩恰到好处的抛到了她的面前。
张蜻蜓好想放声大笑,她也确实笑了,冲着拓拔淳笑得无比灿烂,无比开怀,“国主,我饿了,能快点,给我弄点好吃的么?我在嵬项族,一顿好的都没正经吃过。”
拓拔淳觉得快跟不上她脑子的节奏了,这女子想起一出是一出?微怔了怔,才哑然失笑,“好随本王,本王请你吃好的,想吃就吃,走”
因为宇文都兰追出来相送,躲在院子外围人群之中的董少泉,就有机会近距离的看到了她身上配着的那一套金刚石首饰,心中微微疑惑,只是没拿到手上来细看,不敢确定。
眼看着张蜻蜓一行人出了大门,带着五千铁骑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郎世明悄悄拉拉他的衣袖,董少泉会意,立即跟哈蚩术告辞,同样带着商队离开了。
却没有走远,而是埋伏在了不远处的一处沙丘之下。留守在这儿的祝心远和谢素谨他们早就备好了热腾腾的绿豆汤,分发给众人喝下,等待药性解除后,便可出击。
赤烈温熟知西戎各处的地形,那日与潘云豹离开后,就决心掀了宇文朴的老巢。
因上回的查探已经打草惊蛇,宇文朴已经加强了戒备,昼夜巡查,极难下手。潘云豹就出了个主意,让赤烈温调集人手,从离此不远的地方,打了一个地洞钻,就在昨晚,好巧不巧的恰好钻到了夏仲和的药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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