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荷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她虽然咬着嘴唇,背过身子也不肯说,但看着她纠结的眉头,就她很难受。
张蜻蜓显然是吓坏了,坐在她的床边,一个劲儿的追问,“大嫂,大嫂你这是了?你不要吓我啊大夫还不来?快去个催一催呀”
蓝院那帮子陪嫁来的丫鬟仆妇急得直掉眼泪,问雪心忧主子,一时忘形的上前,拉扯着小谢的衣袖,“,求您让我去请大夫吧我跑得快……”
“你是,怎敢与我拉扯”小谢本来就阴沉个脸,气色不善,此时顺手一个大耳刮子甩了上去,打得问雪半边身子一麻,摔倒在地。
小谢指着院中一干人等大骂,“都是干吃的?连主子也伺候不好,好好的居然弄成这样?要是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起子黑心的奴才也别想在府上伺候了,通通卖出去”
“可是婆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大夫……”张蜻蜓想上前分辩,这时候,最要紧的不是追究责任吧?无小说网不少字再说,这些丫头也是卢月荷的陪嫁,要处置也轮不上她吧。
“跪下”小谢手指着地,气势逼人,“今儿这事连你也有干系难道你不你嫂子怀个孩子多不容易么?她从前就掉过一胎,大夫都说了她极难有孕的,现这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好容易又怀上一个,这可是我们二房的嫡长孙,要是就这么没了,可连我都担当不起”
听她提起那个逝去的孩子,卢月荷的眼角不觉渗出了两行清泪,咬紧了下唇。
张蜻蜓扑通跪下了,却很是不服的嚷嚷着,“婆婆,您要我跪下没问题可是现在嫂子正难受着,咱们总不好吵吵嚷嚷的吧?无小说网不少字再有,您干嘛又提起旧事,这不成心让嫂子心里头难受么?您就不能少说一两句?”
“你……你可真是反了天了居然还敢指责我?”小谢给她切中要害,恼羞成怒,几乎就想抬手去打了。可看看左右,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待一会儿查清楚始末,再治你的罪”她转过身,装腔作势的大喊大叫,“来人啊,快让人出去瞧瞧,那大夫还没来?真是急死人了”
大夫迟迟请不,倒是她派去张蜻蜓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已经提着一罐汤邀功了,“,这是在二少奶奶厨房里找到的。您瞧这底下的汤渣,分明加了药材”
张蜻蜓急忙分辩,“是加了药材,不过是婆婆您派人送来的补药,我和大嫂一起喝了的。”
小谢身边一个年老知事的心腹婆子上前查看后大惊失色,“,这里好象加的是堕胎药”
?张蜻蜓闻言可吓坏了,“我哪里有这种?我用的药材可全是婆婆给的”
“你少血口喷人会给你那种?”
张蜻蜓火冒三丈的瞪着那个插话的婆子,“我跟婆婆,时候轮到你这下人来插嘴了?婆婆,你若是不信,可以把我房里的厨娘召问个明白”
小谢阴森森的瞥了她一眼,“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用不着你多嘴只是我身边年老的管事嬷嬷,却也不是能任你打骂的奴才咱们大户人家,也没这样的道理,还不快道歉?”
张蜻蜓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了,却是忍气吞声的吼了一嗓子,“对不起”
小谢眼神一凛,传令下去,“来人啊,去二少奶奶屋子里把那些丫头仆妇们全都押了来,再给我好好搜捡一番,再你们可要搜仔细了,象那些床铺底下,坛坛罐罐,犄角旮旯里,都不要放过,吗不跳字。
“我不同意”张蜻蜓愤怒的瞪着小谢,“我又不是贼,婆婆您凭这么搜我的?”
“大胆”小谢一拍桌子,甚有气势,“我凭不能搜?光凭你炖出来的汤水里有问题,就必须搜检你这拦着,莫非是做贼心虚?”
“我才不是贼”张蜻蜓怒而站了起来,梗着脖子道,“就是要搜,也须得我亲眼作证,否则保不定有些人坏了良心,拿些不干不净的硬塞我这儿,到时,我可没地方说理去”
“好”小谢怒极反笑了,“我就让你就亲自带着人去搜检,若是再查出问题,你可不要再推三阻四的找借口”
她使个眼色,在这儿坐镇中央,身边自有心腹之人随着张蜻蜓去了。
进了院子,就见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给赶到院子当中,小谢的手下已经蠢蠢欲动的想翻箱倒柜了。想顺手牵羊,浑水摸鱼的人不在少数,这要是张蜻蜓不,保不定会吃多大的亏。
此时,可算是见着她了,周奶娘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姑娘您看……”
张蜻蜓沉着脸摆了摆手,领头带着人进了屋子,凌厉的环视着身后跟着一众人,“我这屋子里要是有贼,那我一定是个贼头儿,要是不查我的,先查别人的,难免叫人不服。不如就从我开始,先拿下我,才好去拿捏我的丫头”
跟来的管事大娘觉得甚没意思,“二少奶奶,您可千万别说这样拿捏不拿捏的话,又不是我们做下人的要来,是让我们来,我们不得不来。再说,今儿这事,干系重大,也怨不得慎重。您要是实在见气,我们做下人也不敢动手,只好去回禀,请她来亲自翻查了。”
张蜻蜓冷笑,“你们也不必说得这么可怜,方才在那儿,我可是当着婆婆的面给你们赔过罪的。虽说我是主子,可未必就放在你们这起子奴才眼里。你们要搜我的可以,但手脚都放干净点,要是有人敢未经我的同意,磕碰坏了,那我可不依,我这人可小气得很,管你是砸锅卖铁还是卖儿卖女,总之都得赔我一份才是。样?动手吧”
她放下这话,倒让那些丫鬟婆子都不敢擅动,面面相觑,还是那管事娘子点了两三个手脚稳重的,开始翻查。
她们接了小谢的命令,其实还有一层意思,也是想摸摸张蜻蜓的底,看看她到底手上有多少。可惜这位二少奶奶的屋子比她们相象之中干净许多,除了必要的衣物,并没有太多。
张蜻蜓默然冷笑,这还是做好人有好报啊她原先的嫁妆早已处理,处理不完的赶在过年的时候也都分赏给了下人,放在这里的,除了一些衣物,并没有太多的。
至于交给周奶娘管着的贵重首饰和银两,这也亏了虞珠的事情,给张蜻蜓也提了个醒。
私下讨教卢月荷时,嫂子告诉过她,“狡兔当有三窟,你可别傻乎乎的把钱财全收在家里,特别是你那些首饰也颇有些来路不正。万一哪天给有心人瞧见,抓着把柄,总不大好。不如多长几个心眼,分开来放。在咱们亲婆婆留的那个小院子里,起房子时就建了个密室,我有些贵重就搁在那边。你要是想放,就拿了钥匙去找福伯,他会告诉你地方,你锁进去就完了。”
张蜻蜓当时就从她这儿领了钥匙,把一些不太好见人的贵重都收了起来,在虞珠的事忙完之后,亲自送了。
还跟周奶娘约定,日后只要手上银子过了一千,就提醒她送。所以现在留在周奶娘手上的,不过是些家常首饰,再就是三五百两银子,并没有太多的。
那管事娘子四下一清查,心里也有数,要说张蜻蜓就这么穷,打死她也不能,看来二少奶奶是早有防备,把藏到别处了。
张蜻蜓见她犹自不舍的左顾右盼,冷笑着问,“查好没有?若是没查好,不防再查一遍,可要是过了今儿这个村,明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管事娘子听得难堪,只得悻悻的从内室出来,出了门,便是周奶娘的处所。
管事娘子先假意问了一句,“这是谁住的?”周奶娘出来应了,管事娘子颇有深意的瞟了她一眼,挥手招人,“进来搜”
周奶娘气鼓鼓的进去,把的箱笼俱都打开给好了她们搜,却见那管事娘子不搜这些,却是先在柜子那儿翻了一遍,又来瞧床底。
张蜻蜓瞅着她们这架式,心里越发有数,只是不吭声,看她们行事。
看了床底,管事娘子开始搜检周奶娘的床铺,不仅摸了枕头,还要把褥子掀开来瞧,周奶娘很是不忿,正想说句,却忽地见到管事娘子高声嚷了起来,“这是?”
就见她手里托着一个药包,得意洋洋的转过身来,“周奶娘,你这是藏的宝贝药,居然还要塞得这么严实?”
周奶娘一愣,忽地脸色煞白,“那是……是我从前买来的……”
她一颗心顿时往暗地里沉去,大少奶奶那儿出了事,可是却从她这儿搜出来堕胎药,这要解释?
管事娘子咄咄逼人的追问,“你买来的药?”
周奶娘无法,只是不停的解释,“这不是给谁用的……这原本,原本是……”
管事娘子将药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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