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见张蜻蜓端着茶杯径直来到她跟前,阴阴一笑,“你,跟我到屏风后头去脱衣服。再来两个人,把这条长凳搬,一会儿你躺在上头,我会将的血滴在你的肚脐眼里。书上说,父子之间,是血脉相连的。若你怀的是的孩儿,这血就会从你的肚脐眼里渗进去,如果不是,那就是说你怀的不是的孩儿。”
“无稽之谈”娇蕊色厉内茬的驳斥着,“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法子,二少奶奶你若是要验明正身,何不请大夫前来一辨真假?为何要这样折辱于我?”
张蜻蜓挑一挑眉,“你没有听说过,那证明你读的书还不够多。这样吧,只要这血能渗进你的肚子里,我立即接你的茶,让你进门。若是进不去,我再给你请大夫来。你若是心里没鬼,干嘛怕我验身?”
她转身看着一众女眷,“还请奶奶、大娘及婆婆都来做个见证,免得说我骗人。”
你根本就是在骗人头一个不信的就是祝心辰,卢月荷也没听说过这种邪门的法子,不过她却出言力挺,“弟妹说的这个法子,我似乎也在哪里瞟过一眼,只是不知是否野书上记载有误,倒是不知真伪。”这是先给张蜻蜓搭好下来的梯子了。
“那就验验呗反正也死不了人,我来作证。”潘高氏很是积极的第一个跳下椅子跑了,自吹自擂,“我从前还跟人做过接生婆,到底有没有身孕,脱了衣服,让我看下屁股就了,比大夫都管用”
潘于氏也很八卦,赶紧跟了来,“咱们都是养过孩子的,也帮个忙吧。”
“那就最好了。”张蜻蜓冲娇蕊一笑,“听见没?快进来脱衣服吧”
娇蕊心中大恨这个二少奶奶,这么粗俗?居然要逼着她当众宽衣,要是早,她说也不能把那玩意儿带上啊。现在势成骑虎,她不得不博一回了
恨恨的咬了咬牙,娇蕊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屏风后头挪。虽只有短短的几步,却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
小谢心里也存着几分好奇,可她自重身份,不肯去凑那个热闹,只让身边两个心腹婆子跟帮忙。
娇蕊磨磨蹭蹭到了屏风后边,忽地娇娇怯怯提出要求,“这屋子冷得很,还请几位嬷嬷帮忙,去拿几个火盆,可使得么?我若受了凉不要紧,只怕肚子里的孩儿……”
“去给她拿。”张蜻蜓一双眼睛只盯着娇蕊,就等着看她要玩花样。
娇蕊见几个丫鬟嬷嬷都退了开来,只剩潘高氏和潘于氏了,一个个瞪着眼珠子还看着她,微一沉吟,生了个主意,“请老和大且转个身,贱妾……贱妾有些害羞。”
潘高氏很是不满,她是满心思要等着看美人脱衣的,“你又不是大姑娘了,害羞?”
张蜻蜓一笑,“奶奶,您和大娘就先转个身吧,等她脱光了,我再叫你们转。”
那好吧。潘高氏和潘于氏哂笑着转了个身。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现在屏风后头只有张蜻蜓和娇蕊二人相对了,娇蕊抬手解开几粒棉衣扣子,忽地,假装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张蜻蜓怀里撞去
张大姑娘最近跟潘云龙学了几天功夫,反应可比从前迅速多了,身子一闪,让娇蕊推了个空。那丫头倒也泼辣,抬手就往她端着茶杯的那只衣袖用力一扯,然后整个人用后背往屏风撞去
这屏风她早看清楚了,是紫檀螺钿的,重虽重,但摔下并不会受太大的伤。而在这过程中,她还不忘陷害了一句,“二少奶奶,你干嘛推我?”
伴随着屏风的倒地,张蜻蜓松了手,让那茶杯也掉到地上了。可惜冬日,这儿铺的是地毯,所以只是里头的一点鲜血洒了出来,但杯还没碎。
娇蕊摔下去的过程之中,就拉动了腰上了小小机关,这一摔之下,虽然不至于重伤,但还是有些痛的。
借势装疯,立即就捂着肚子大呼小叫起来,“我肚子好痛,快请大夫,我肚子好痛”
这下,屋子里的人全乱套了,原本在一旁候着,没空的榴莲赶紧爬了上来,“姑娘肯定是动了胎气,这恐怕是要小产了呀”
潘高氏和潘于氏怕连累到,连连摆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都转过身去的,只有老2看着她”
小谢正好找着由头了,立即发飙,“二,你也太不象话了说要验明正身,原来是伺机谋害云豹的孩子就算这丫头下溅了些,可她肚子里怀的却是我们潘家的子嗣,由不得你作践”
张蜻蜓冷冷一笑,“是么?”
“哎呀,流血了”忽地,那榴莲尖声叫了起来,抬起两手,果真染满了鲜血。
卢月荷眉头一皱,掩嘴欲呕。不过却是已经了蹊跷,只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谢叫得更大声了,“快来人呀云豹,你还愣着干?快把她抱回房里去”
张蜻蜓眼神一凛,猛地上前一脚把榴莲踹开,然后踩在娇蕊的肚子上,“来人呀,给我把她的裤子扒下来我倒要看看,她这血是从哪儿流出来的”
“你太过放肆了”小谢气得脸都白了,可是也无法阻止张蜻蜓。
她这一声令下,周奶娘是头一个冲上来的,她平常看着是不够精明强干,但为人却十分细心,高声叫嚷,“这大冬天的穿这么多,哪有血能从衣裳底下流出来?”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是啊,就是真流产了,血也该渗进棉裤里,只会慢慢浸出来,哪有一下就把手染红的道理?
卢月荷捂着嘴把身边丫头一推,让她们上前帮忙。
娇蕊脸色雪白,拼命挣扎“你们干?干”
张蜻蜓不肯收脚,一直踩在她肚子上,笑得阴森,“你这会子还挺有劲儿的嘛,,肚子不痛了?”
几个丫鬟跟着周奶娘一块儿动手,很快,就扯开娇蕊的外衣,在她裙带下面暗藏一个非常秀巧的皮囊,而那皮囊塞口已经被拔开,里面还有残余的血迹。
张蜻蜓仔细一闻,这味道,太认识了不就是加了盐的猪血么?乐呵呵的瞅着娇蕊,“这就是你给怀的孩子?”
虚惊一场
潘高氏拍着巴掌笑得前仰后合,“原来是这么个我说二,你这是当婆婆的,连人家有没有身孕都没搞清楚就往屋里领。这幸好还是没怀上,若是在外头怀上的野种,莫非你也非逼着云豹认下不可?”
小谢怄得脸色铁青怒视着娇蕊,这个不成器的,就是做戏也该做得天衣无缝才对,这么容易就给人拆穿了,连带着她也下不来台
而更生气的,却是潘云豹。这一种被玩弄被背叛被羞辱的感觉让他恨透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