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骤然晕倒,可把张蜻蜓也吓了一跳。幸好她反应快,赶紧伸臂一揽,女孩很是瘦弱,身子也不重,还算轻松的将她揽住。
没来得及发话,就听那立即吵嚷起来,“你看你看,都是你好好的,把我都给弄晕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得给她偿命”
这话是说的?张蜻蜓心中的无名火腾腾地就开始往上窜,“我偿就我偿你瞎嚷嚷?还不快去给她请大夫?”
绿枝帮忙扶着这位,张蜻蜓腾出手来,立即用民间的土办法,伸手就给那姑娘掐着人中,却一时见不出效果。
陆真见势不妙,一把将那个吵嚷的拉住,冷静追问,“这位是不是素有弱疾?身上可曾带的有药?”
那给她吓了一跳,虽然有些紧张,却没有明显的慌乱。反而快速瞟了一眼,却对着陆真发起了脾气,“你是哪家的老刁奴,居然敢伸手对我拉拉扯扯的?还不快把我放开”
陆真心中一紧,已经从她方才瞟过那女孩的目光里看到了一抹冷酷与寒凉,当下知她见死不救,咬牙将她一把用力推开,转而问四周怔在当场的一干丫鬟们,“武烈侯的家人,可还有人在么?”
却是无人答话,这晕倒的女孩平素甚少在公众场合出席,也不知是来历,虽有些人认得旁边那,却见自家人都不吭声,也搞不清到底是回事,都不敢乱出头。
倒是顾绣棠见这边闹将起来,也忙靠了,见此便道,“我去请老们,要是里头没人,赶紧去外头问问”
“呀”忽地,远处有个丫鬟见此情形,惊叫起来,连手上的托盘也顾不得了,全扔到一边,提着裙子就往这里冲,“”
她冲到那女孩面前,当即跪在地上,却是熟练的从那女孩系在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鼻烟壶,拨开塞子就送到那女孩的鼻间,撩起袖子大力的给她扇了几下风,又给她活动着手臂。
张蜻蜓见状,便和绿枝都帮着给这女孩扇风揉捏着,那丫鬟感激的一笑,根本就不指望那个袖手旁观的,只求张蜻蜓,“能麻烦你们派个人去叫下我家少爷么?他就在外面”
“我去”陆真已经快步冲过帷幕,“武烈侯,请问武烈侯在哪里?”
“出事了?”有两个锦衣华服,正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瞧看的哥立即冲了。
陆真也不认得他们是谁,只告诉他们,“武烈侯的刚刚晕了。”
“?”当中一位身形较为高大的男子立即怪叫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往里冲,“谁把容容弄晕的?我揍死他”
旁边那位面目俊雅的却是赶紧对身边的小厮吩咐了一句,也跟着进来了。
“你们通通都给我闪开”
张蜻蜓一抬眼,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张牙舞爪,如下山的老虎般冲了进来。旁边丫头们避之不及,纷纷掩面转身,却又忍不住偷眼观瞧。
那男子身上穿了一件银灰打底,浅织淡金的锦衣,配数块上好的翡翠绿玉拼镶的腰带,明明是儒雅之极的款式,沉稳之极的色调,却偏偏被他穿出一身的飞扬跋扈。就如北安国上空游弋的雕,带着一份不受拘束的傲慢与不羁。
拨开人群一把扑上前来,这男子没有丝毫的顾忌,一双眼睛只牢牢盯在晕倒的女子脸上,“容容,你样了?容容”
离得这么近,可以让张蜻蜓清晰的看清他的眉目。
不若读书人的白皙,他的肤色显现出一种更为自然和健康的小麦色,唇鼻英挺,轮廓分明,两道同样飞扬跋扈的浓眉底下是一双墨玉般的眼睛,亮若星辰。
张蜻蜓看着他的眼睛,却莫名的想到了熊熊燃烧着黑炭,迸发着无穷的热力。这就是这女孩的哥哥?武烈侯?这是张蜻蜓的第一个念头。可是很快,就被旁人的话给打消了。
那一同进来的蓝衣见女孩的睫毛抖了几下,已经渐渐醒转,大大松了口气,“总算醒了老2,咱们快把她送出去否则一会儿老大来了,非发疯不可”
银衣男子立即将这女孩从张蜻蜓手中接了,打横抱在怀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旁边的人一眼,可是对那女孩却温柔得很,“容容别怕,哥带你回家”
“我送容容出去”蓝衣伸手想将这女孩接,“你今儿还有正事呢”
“屁事”银衣男子口吐粗言,“如衣服,如手足事比也不上容容重要,你少啰里啰嗦的,快走”
蓝衣与他甚是熟稔,对这样的恶言相向也毫不在意,撇嘴一笑,就快步在头前给他开着道,二人一起往外走了。那丫鬟却很懂事的又转身对张蜻蜓等人行了一礼,道了声谢,这才跟着跑了出去。
还不待众人收拾心情,忽见又一个更加魁梧雄壮,如铁塔般的紫衣男子冲了进来,满脸的暴怒,“容容呢?”
张蜻蜓刚想答话,陆真却觉得于礼不合,挡在了她的面前,沉声解释,“方才有位银灰衣裳的和蓝衣一起把令妹带出去了,她晕了一会儿,已经醒了。”
紫衣男子这才脸色稍霁,不急着走,却厉声喝问,“这到底是回事?”
陆真用眼神瞟了那个一见他,就想往后躲的一眼,“等令妹醒了,你一问便知。”
紫衣男子貌似粗豪,却极是心细,当下随着她的目光,一把就将在人群之中躲藏的那揪了出来,眼神寒得象冰,“又是你欺负她对不对?”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那惊恐万分,声嘶力竭的辩解着。
“叭”地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那女子脸上。打得她顿时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可见紫衣男子下手之狠。
他打完了人,这才一松手,将这女子毫不怜惜的推倒在地,“容容若有事,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啦?啦”忽地,方才在墙头上自认是潘云豹的小屁孩跟大马猴似的蹦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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