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步,成败在此一举。何大妹本来安静了些,猛然又挣扎开来,尖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女伙计慌乱之际,只找来两个妇人。何大妹没命般发狂,两人就有些握不住她。
二芬抬眼看着那个冷冰冰瞧着自己的Chun花,心里冰寒了到极点,好像落水要溺毙的无力感喷涌而出,一串串泪不要钱的滚落而下,下意识想求饶。突然听到何大妹发狂,身子一激灵,索性豁出命去,张嘴就大喊大叫起来。
二芬一发疯,女伙计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急忙上前去握她的嘴。
临近客房闻听声音,出来看,发现是主人家住的客房,连忙又缩回头去。
门外又冲进一个人来。
大明一冲进来,就一巴掌将狂喊的何大妹打倒在地,又冲到二芬面前,和女伙计一起将二芬制服。
Chun花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
房内一片寂静。
二芬呜呜地哭泣,从喉头间闷闷出声,绝望地看着Chun花,眼里一片祈求。
韩孝宗睡得跟猪一样,背对着众人,一动不动。
大明看二芬的衣着,哪有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闹这么大动静,得赶忙解决了麻烦,大明忙道,“大娘子!先让她把衣服穿好吧!”
女伙计也不管有没有男人在场,胡乱帮二芬把衣服穿好。
Chun花深深吐了一口气,看了看二芬散乱的头发,道,“把头发也梳好。”
二芬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
女伙计三两下将二芬的头梳好。
Chun花看向二芬,“天色不早了,我叫人把你们送回刘家村。”
二芬啪地一声跪在地上,“姐……”
Chun花喝道,“别叫我姐!以后不许来我家!”
Chun花转头看着何大妹,慢慢走近,一巴掌挥在她的脸上,“你有种!”
何大妹不服输地瞪着双眼。
Chun花上上下下打量了何大妹一番,“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有一句话告你:敢出去乱说,我就把你儿子杀了!”
Chun花转向仆妇,“把她的嘴放开!”
何大妹仍不服输,“你敢!”
“敢不敢,你试试?我是什么人,你要想想清楚。不但把你儿子杀了,还有你!区区一个贫民,伤了死了,谁敢拿我怎么样?就算明的不敢来吧,难道我钱有势,没有千百般折磨你的手段?你怎么死的,尸首怎么烂的,肠子怎么穿肚子怎么破洞,谁又知道?一刀一刀片肉,斩断手脚,掏空肚子,就不让你断命。你自己一点点看着肉烂肠穿,却死都不能死去!这样是不是很有趣!”Chun花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道,眼中流露出的狠厉,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一哆嗦。
何大妹谁都不在乎,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喜欢也有限,是以不怕。直到听到要伤及自身,又是何大妹闻所未闻的酷刑,这才怕起来。
Chun花捏着何大妹的下巴,凶狠道,“说,敢不敢?”
何大妹牙齿捉对打架,发起抖来,“不,不敢!”
Chun花盯着何大妹,一言不发。
何大妹心里逐渐承受不起,哆嗦着,“不敢!不说!”
Chun花背过身去,“以后外头只要有一句流言传出来,我不管是谁说的,就算在你身上!只要有一句!滚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大明带了何大妹和二芬出去,亲自驾了马车,一路将二人送回刘家村去。
Chun花回身坐在床上,默默看着韩孝宗。
韩孝宗动了动,转过身轻轻抱着妻子,将头搁在她的腿上,叹了一口气。
韩孝宗虽然睡得死,但在何二妹尖叫声,就醒了过来。
Chun花摸着韩孝宗浓密的发,柔声道,“吵醒你了吗?头痛不痛?要不要喝水?”
韩孝宗闷着摇了摇头。
Chun花摸着摸着,一把掐了韩孝宗的脸,轻声骂道,“真是像粪坑的屎一样,招苍蝇!下次再不当心,我就剁了你老二!”
韩孝宗闷声道:“我是真冤,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要剁老二。不过,以后我一定会把门好好反锁了。”
“此间真是恼人!”
韩孝宗闷了一时,仰着面,双眼发亮,道:“再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不要!好痛!如果我生你痛,我就同意!”
“我今天真是高兴。”
“你高兴,我倒觉得烦人得紧,一堆破事。等笑笑再大些,我们就出门游玩吧。”
韩孝宗闭着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