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无言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眼前像是一间柴房的样子,周围都是劈好的柴火,堆放的很是整齐。屋外十分寂静,听不到一点其他声音。
“又被绑架了。”沈无言一边四处寻找能挣脱绳索的利器,一边喃喃自语道:“算起来,这已经是我第七十三次被绑成这样,也说你没经验,绑成这样我是能解开的。”
一边说着,他的双手已经从后背伸了过来准备接开脚上绑的节。一时觉得头很疼,好像还在流血,不过好在只是皮外伤,最多是轻微脑震荡。
“他不打算杀我,所以那一棒的力度并不大,但是他要干什么?”
一边低声轻语,沈无言忽然觉得自己很困,大概是那一棒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流血过多,总之刚解开绳索,就觉得浑身无力,几欲昏死过去。
“不能睡,不能睡。这一睡就真的死了,才赚的钱还没怎么享福,怎么能死了。……就算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呀。”
他一边自言自语,撤掉一根布带将伤口包住。一边咬着舌尖,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睡过去,然后就再也不能醒过来。
就在绷带刚绑好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人以上,好在这些人没有走进来,在门口停了下来,开始说话。
“人就在里面,这次多亏了兄弟几个,等银子送到,我们就宰了他,然后分钱。”
这道声音很粗犷,所以听的很清楚,大概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接下来的声音逐渐变小,沈无言定了定神,忙挪动身子靠近窗户。
“吕老六,你说杀了这人,我们就能有一千两银子?你我四个一人那可就是二百两。”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沈无言轻轻戳开窗户纸,站在门口的四个人赫然就在眼前。
两个精壮的汉子,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一个年纪小一些,不过看起来都很难缠。另外两个女人,都是寻常妇女的打扮,但手中却都提着柴刀。
“陈七家婆娘,老子还真不想说你,一共是一千两银子,我们四个,那一人不就是二百五十两银子。二百两,那不就只有八百两。”
经过谈话沈无言大约能判断,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吕老六,那位数学不好的妇女旁边的女人是吕老六的妻子,年纪较大的汉子是陈七。
陈七年纪较大,此时听吕老六这般说自家婆娘,顿时也笑起来:“吕老六你家里是做生意的,就别笑话你家嫂子了,我们这一行会算术的能有几个。”
那陈七家婆娘也笑道:“老陈说的对,管他什么二百五二百的,只要知道哪个多哪个少就得了,费那心思作甚。”
接着四人笑了起来,之后吕老六道:“你们几个先去屋里歇着,这忙活一夜也着实劳累,我先去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
沈无言神色微变,忙闪身到门前,顺带将一只劈的比较尖利的木柴紧紧的捏在手中,听着几道脚步声远去,柴房的门环叮当想起。
“吱。”
柴房的门缓缓打开,吕老六望着空空如也的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正欲进门查看,却不料被一只绳索紧紧的缠住脖子,一时之间呼吸都很是困难。
“是不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就帮你一把。”
下一秒,木柴已然插入喉咙,鲜血如柱洒在窗户上,顿时白色窗户纸被染成了红色。
“老六,出什么事了?”
大概听到柴房中的动静,又或者心灵上有什么感应,吕老六的妻子几步小跑来到柴房跟前,望着窗户上的血迹,她惊声喊道:“陈老七,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
声音很大,陈老七来的时候顺带着,陈老七的婆娘也跑了过来。
三人惊讶的望着柴房,片刻之后,还是陈老七胆大一些,他一脚将柴房踹开,却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吕老六喉咙上插着一根木条已然倒在地上。
柴房内该有的人已经不见。
“老六,你……你就这样死了,哪个天杀的干的,我要杀了她……”
妇女撕心裂肺的喊声摄人心魂,一时之间陈老七也有些恍然。这遍地血迹,以及那尸体,着实令人心惊。
“看……那里有血迹,往厨房那边去了。”
陈老七还算平静,他环视一周就发现地上的血脚印,忙从惊呆的妻子手中夺过柴刀,准备向着柴房冲去,却被妻子一把拉住。看着妻子的眼神,陈七露出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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