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饭碗,就着菜狠狠地扒起来,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好象大米饭是无上美味似的。
解晋忍着笑,道:“皇上,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的意思是皇上什么事让皇上这么高兴,皇上,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
李隽把饭碗放下,道:“你不提也就算了,你要是提,我还得多吃点,来盛饭。”指了指才给他扒了几下的饭碗,道:“来,这里,添上。”
解晋再也忍不住了,卟哧一声笑出来,道:“皇上,你吃完了再添也不迟,饭在这里,没人和皇上抢。”
李隽这人随和,待下有礼,解晋这个侍卫队长跟他久了,自然熟悉他的性格,才说起了笑话。
“那倒是。”李隽端起饭碗,扒了一口道:“给你说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其实你应该知道。祥甫,张世杰,张珏他们从淮西淮东,四川赶来,带来了那么多的精锐部队,我一下子多出好几十万精锐的预备兵力,你说,郭侃还能过上好日子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解晋恍然大悟,也是高兴道:“皇上,你是为这事高兴啊。还真是的,这事着实让人高兴,臣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要是把郭侃的战马缴获了,扩大我们的骑兵部队,到那时,臣也不干这侍卫队长了,向皇上讨一个差使,带着骑兵杀鞑子去。”
李隽很是高兴,有意要考考他,道:“你说,要是我让你带骑兵,你会怎么打?”
解晋笑道:“皇上,这带兵臣也没有干过,要臣说还真说不上来。不过,臣以为在华夏历史上把骑兵带得最好的要数骠骑将军了。特别是他在打通河西走廊的战法臣觉得那是经典战例,他两次出征,总共才三万人次的精骑,居然打垮了匈奴在河西走廊上的二十四万大军,那是个奇迹。要是我们的骑兵多的话,可以集中使用,充分发挥骑兵机动性快,攻击力强的特别,可以进行大范围的穿插、迂回,长途奔袭,正如大将军千里奔袭打掉匈奴右贤王的指挥部一样。”
顿了顿,接着道:“臣想,要是在中原地区进行大规模穿插、迂回,长途奔袭,甩掉鞑子的主力,专门找鞑子的弱点和要害点下手的话,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皇上,你怎么了?臣是不是说错了?”
李隽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很滑稽,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拿着筷子,嘴里塞了一口白饭,直直地看着解晋,居然连眼睛都不知道转动了,要不是还在出气,还以为是一尊雕像。
过了好一会儿,李隽把饭碗重重一放,在额头上重重一拍,道:“我居然没有发现,在我身边还有一位天生的骑兵指挥官,居然让你给我当侍卫队长,真委屈你了。我给你说,这侍卫队长你就不要当了,马上到高达那里去,去带骑兵,先熟悉熟悉,等新的骑兵组建起来,就给你统领。”
解晋万万想不到李隽说到做到,真难以相信,愣了好久才道:“皇上,这是真的?”
“你看,我象是说着玩的吗?”李隽反问。
解晋顿时来了精神,道:“皇上,臣这就去报到。”一拍脑门,道:“皇上,要是臣走了,谁来保护皇上?”
“不是还有段干木吗?”李隽笑着道:“不过,你刚刚是以骠骑将军进行分析的,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打出骠骑将军那样的威风。要不然的话,我可不饶你。”
解晋站得笔直,道:“皇上请放心,臣一定打好,绝不比骠骑将军差。”
解晋以西汉名将霍去病两次出征河西走廊为例子进行点评,真可以说切中了要害。霍去病在远征河西走廊时,两次才带了不到三万人次骑兵,却创造了一个打垮河西走廊上二十四万匈奴军队的奇迹,斩断了匈奴右臂。在这一战中,霍去病没有后勤,没有辎重,没有补给,在河西走廊上仿佛一股狂飙席卷西去,可以说这是中国历史上使用骑兵的经典战例,是中国历史上把骑兵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最高境界。
他的话,李隽这位有过将军经历的历史学教授都没有想到,要李隽不惊奇都不行,自然是摆出了一副傻样子。
解晋这个特别善于使用骑兵的将领是给李隽在饭桌子上发现的,因而他有一个外号“饭将军”。在他统率下的大宋骑兵好象狂飙一样,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总是让人找不到,他会攻击哪里,总是让人想象不到,就是足智多谋的廖胜功都是想象不到,因为他能根据战场情况进行最正确的判断。
这点,和霍去病极为相似,因而他又有一个外号“小骠骑”。
“皇上,那臣去了。”解晋很是高兴,向李隽施过礼,得到李隽的允准走了。李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才把饭碗端起来,道:“我又得多吃两碗了。”发现了一个能征善战的骑兵指挥官,想不要人高兴都难。
可惜的是,李隽的好胃口没有持续多久就给人打搅了。解晋领着一个太监进来,道:“皇上,单公公求见。”
单福是全皇后身边的人,平时很少出宫,他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李隽忙把饭碗一放,问道:“单福,你有什么事?”
“参见皇上。”单福向李隽行礼,道:“奴才奉皇后懿旨送东西。”
全皇后这个人,李隽是一想起来就头疼,单福不说请旨之类的话,却说是送东西,李隽心想别送什么红头绳之类的订情之物,那可是头疼的事,念头还没有转完,单福已经把一个扎着朵很好看的珠花的小盒子拿出来,举在额头前。
当此情形,李隽是不得不看了,硬着头皮接过,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有一个蜡丸,用火漆封好了的,把火漆去掉,捏碎蜡丸,取出里面的纸团,忐忑不安地看起来。
对于赵祺这个风流皇帝喜欢与妃子搞点情调之类的事情,解晋是知道的,心想这肯定是全皇后想李隽了才故作神秘,要单福给他送点什么搞情调的事物来,在心中暗笑不已。解晋正笑间,只听乒乒乓乓之声响个不停,原来是李隽猛地一下站起来,把桌子掀倒了,桌子上的碗盘碟子摔了一地,李隽身上给溅满了油水。
再看李隽,脸色苍白,苍白之色只在脸上停留了一瞬,要不是解晋的视力好,肯定不会发现。李隽根本就顾不上身上的油水,急急地问道:“皇后还说什么了?”
李隽如此急切,在解晋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脸色如此惨白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就是蒙古几十万大军兵临临安他也是从容自若,解晋很是不解地看着李隽。
“回皇上,皇后除了要臣送东西以外,什么也没有说。”单福很是不解地回答。
李隽马上问道:“临安有没有异常?”
“回皇上,皇后要臣转告皇上,临安一切正常。”单福马上回答。
李隽想了一想,道:“你们先退出去。我叫你再来。”
等解晋和单福退出去后,李隽急忙拿起笔写起来。写好折好,用火漆封好,装在盒在子里。把单福召进来,道:“你马上赶回临安,把这东西交给皇后。记住,这事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不然,小心你的九族。”
单福知道李隽一年来从来没有说过如此威胁到人九族的话,很是奇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李隽说出如此重的话,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