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这关健时刻,那不争气的肚子又叫了起来,吴正邪眉头一皱,挥手朝着自己那肚子拍了一下,“不争气的东西,今天晚上才给你填了两个馒头,现在又想吃了?像你这样吃,本大师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供你不起。”
骂完过后,吴正邪的心里也好受了一点,捂着肚子,他又喃喃自语般说道,“其实......包子的味道跟馒头比起来也差不多吧?都是面粉做的,最多......最多里面加了点肉粒而已,嗯,那里面的肉粒也不一定干净不是?很可能是病猪、死猪的肉做的,吃坏了肚子怎么办?本大师可没闲钱去看病......。”
一边说着,吴正邪一边慢吞吞地走了......。
除夕夜,是中国传统的节曰,晚上,会有年年不变的春节联欢晚会,这个时间,一般都是一家人聚在饭桌之上欢喜地看着晚会,很少有人会没事出来游荡,特别是今天这种飘雪的天气。
一桥上,吴正邪点燃了半支皱巴巴的‘山城’牌香烟,一吞一吐间,阵阵烟雾弥漫在他的眼前......。
“父亲,母亲,家乡......。”
他想家了,他还记得小时候过除夕之夜时,他的父亲吴道义总会在家里弄出满满一桌丰盛的晚餐,有鱼,有鸡,有肉,有香肠......开饭之前,吴道义总会在身旁摆上一幅碗筷,这是为他的母亲准备的。
还有大黄,小时候每到吃饭的时候大黄就会跑到吴正邪身边,将脑袋放到吴正邪腿上,一对眼珠子骨碌碌地望着吴正邪,而那时,吴正邪就会夹起一块肉丢到大黄的嘴里......。
年夜饭了,自然得一家团圆,他的母亲早逝,但吴正邪依旧觉得很幸福,至少,有一种家的感觉。
只是可惜,如今的他,那种感觉再也寻不回来了.......。
父亲枉死,家宅田土被恶人抢占,可恨的是,他知道仇人所在,却没有勇气和办法去报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逍遥于世,还有大黄,十多年过去了,它或许早已经老死,或许早已经被人杀来吃了......。
家破......人亡啊......。
世道啊......为何会变成这样?
“唉,”苦叹一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快接近过滤嘴的香烟,摇了摇头,望着滚滚而下的涪江水吐出一片白雾喃喃道,“我吴正邪自问生平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老天会如此待我?为何......。”
“为什么啊?”一个声音瞬间打断了吴正邪的感叹,说话之声很大,距离吴正邪所在也近得很,寻声望去,吴正邪顿见五米之外不知何时出现一位年约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这男子和他一样,都是背路望江,而且,那男子的脸上尽显失落痛苦之色,看那模样,应该是受到了某种打击。
这时,只听那男子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伤害我啊!!你说过这一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不会嫌弃我的贫穷,你说你喜欢的是我的才干,但你现在却又离我而去,为的,却是那肮脏无比的臭钱。
哈哈,有钱了不起吗?死了之后就一了百了,谁他妈还能把钱带到棺材去?”
“哈哈,兄弟,你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这时,吴正邪出声笑着插话道,“钱财,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与钱财相比,人心也差不到哪里去,都他娘的肮脏得出奇。”
听到这话,那青年男子侧头瞟了吴正邪一眼,皱了皱眉,说道,“臭要饭的,别打扰老子,滚远点!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身上没带钱,没有施舍你的东西,你滚吧,在老子身上你捞不到好处。”
“你......。”吴正邪气急,好心好意地想开导开导几句却得到这样的回答,“哼,年青人,实话告诉你,本大师并不是乞丐,本大师乃是隐匿于尘世......。”
“去你妈的大师。”青年双目一瞪,怒指吴正邪吼道,“你们自称大师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哈哈,都他妈的虚伪,一个个的表面装作像正人君子,其实,全部都是下身动物,他妈的全是禽兽,哈哈......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吴正邪真是郁闷得出奇,心道,“妈b的,老子是禽兽?老子活了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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