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唐杰由于本身体质极佳,又得到过霍恩的法术治疗,再加上妮娅的悉心照料,他身上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一些结壳结疤的地方已经开始脱落,露出新鲜红嫩的白皙皮肤。
唐杰躺在床上不能下床,每日只得躺在床上感受着体内的气脉游走,回想着当日一场死战之中所领悟到的各种收获。
同时,他也在想着一个问题:究竟将来要何去何从?
来到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并不像搬家那样简简单单,说能开始新的生活就能开始新的生活,说能放下旧的过去,就能放下旧的过去。
初到异世界的惊恐慌张已经渐渐退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海难与大战也已风平lang静,当大海不再波涛汹涌,不再充斥着喊杀声的时候,平静祥和的海风便会带着唐杰的思绪,放飞万里。
我该怎么办?
又或者说,我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想干点什么?
唐杰睁开眼睛,目光望向窗外一轮残缺的明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他醒来后的第五天夜晚了,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有很大好转,虽然仍然不能进行激烈的格斗,但是下床走动已经是没有问题了。
他缓缓的挪动身体,走下了床,想找一件衣服披上,却发现自己穿越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早就已经被妮娅洗的干干净净放在了一旁,叠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
唐杰笑了笑,没想到妮娅心思如此细腻。
这些天妮娅不避男女之嫌一直在照顾他,这让他的心里面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船上了衣服,推开了门,来到了狭窄的船舱走道之中。
上一次他来到这条船舱走道中的时候,是被人一路追赶,最终成了阶下囚。可这次他站在这里的时候,却是这条船上众人仰慕的座上宾,大英雄。
人生境遇之奇妙,莫过于此。
唐杰笑了笑,摇了摇头。
地狱号本身就是一条双桅飞鱼级的战舰,它的船身并不很大,尤其是船舱之间的走道修得十分狭窄,仅仅供2个人并排行走。
虽然水手们每日擦洗保养,但是仍然能够看得出这条船经历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就连船舱内的木质墙壁上都透着一股棕黄色的沧桑磨砺,舱壁上挂着的几盏油灯更是将船舱照得昏黄不定,随着海船在海lang中的起伏而发出摇曳的火光。
唐杰经过水手室,从虚掩的门中望了一眼,却见水手们大多都已经熟睡,里面传来的鼾声滚滚如雷,令唐杰直摇脑袋。
爬出船舱,来到甲板之上,顿时一阵清爽的海风扑面而来,将他紧紧拥裹在怀中。
唐杰有十余天没有下过床,出过房门,更别提来到船面上看看星空下的大海。
一眼看去,浩渺而闪烁的星空下,大海辽阔无际,让人根本看不见前方与后路,似乎举目一望,哪里都是一样的景色。只有一个接一个的波lang涌动着,扑打在船身上,发出一阵阵的波lang声,哗哗作响。
唐杰觉得自己就像身下的这艘船,不知道前方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往何处,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大海无边无际的宽广,是大海神秘莫测的威严。
上一次的暴雨海战时,可层想过大海会安静温柔得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幽幽处子?
唐杰长吁一口气,久不下床,浑身似乎都积郁了一股令他沉闷之极的废气,他伸了伸拳脚,只觉得体内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力量在躁动着,血液在加速的流淌,似乎长时间囚禁在马厩中的马匹,想要奔腾驰骋,嘶鸣呐喊。
呼,一拳击出!
左拳在前,五指发时虚握,在力量达到尽头的时候,瞬间握实,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爆发出最强的力量;右手在后,五指张开,如同一闪虚掩之门,随时防备对手的反攻,见招拆招。
双脚错步,反踏半月,每一步都随着每一拳而踏出,每一步似乎都踏在海lang涌起的巅峰,借着这股力,将拳上的力量数倍发出。
唐杰修炼的赵氏内家拳套路极少,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几个拳架子,各门各派都不足为奇。但,若论起赵氏内家拳的独特之处,当年教唐杰拳法的老头子得意的竖起两根手指,说了两个字:发劲!
各门各派的拳法之中,修炼发劲的方法各有不同。
有的以修炼外力筋骨而求刚猛发劲,有的则修炼内力而求阴柔发劲。有的人,一拳打出来,岩石碎裂,是为外劲,而有的人,一拳打出来虽然并不能徒手破石,但是打在人的身上,肝肠寸断,是为内劲。
唐杰清楚的记得老爷子说过,求外力者,虽然修炼到了至高境界,一样可以从至阳中领悟到至阴的力量,但是这样的修炼方法太过损耗身体,月盈易亏,人到了三四十岁便会一身伤病,是为不取;而求内力者,往往身骨不如外家强健,抗击打能力较弱,在真正的格斗中很是吃亏。
所以,老爷子说,内外兼修才是王道。
练了十年拳,唐杰练过的招式实在是屈指可数,在拳术上更加如此。
每天除了扎桩练根力以外,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平拳、刺拳、左右勾拳等最简单的出拳技巧上感受到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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