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也就是干些摇旗呐喊的活儿,假公济私为自家捞好处的机会还没成熟,所以人人面子上干净得象个圣处女一样,只要西门庆不跟他们较真儿,这条命可算是保住了。
这些小人劫后余生,缩在一边厢念佛不提,更有好些在座的主编记者深思熟虑起来:“元首大人连肆意冒犯他个人威严的鼠辈都赦而不诛,看来那新闻无禁锢,直言不获罪的舆论精神,是个真的了!”
从此之后,各地报纸抨击中华联邦政府执政弊端的热潮骤然兴起,渐成传统,纵偶有挫折,亦健斗不倒。在此风尚下,官员吏目无不战战兢兢,做坏事都得偷偷摸摸,老百姓的日子因此舒服滋润得很。
发落完了那些儒林败类,西门庆又把目光盯在白家父女身上。白玉乔早跪在地上,本来年轻了三十岁的脸此时依旧老迈不堪,只是一迭连声地求饶:“俺父女俩都被那小畜牲骗了,都被骗了,俺们也是受害者啊!元首大人您仁义充乎四海,饶了俺家两个老小不长进的吧!”
西门庆摆手道:“这位堕天使招摇撞骗,想要毁了我们大家好不容易辛苦建设起来的中华联邦,你们父女俩跟他贴得死紧,我若饶了你们,何以劝善?白头翁,娇弱女,在咱们联邦都不能成为免罪的理由——裴院长,我说的可对吗?”
从前的铁面孔目,现在的最高法院总长裴宣迈步而出,拱手冷声道:“谋国者,诛!虽红颜白首不赦!”
两旁闪出裴宣的部下,将白玉乔白秀英擒下带走,白玉乔一路哭嚎哀告,白秀英却是两眼呆滞,更无一言。
西门庆低声跟裴宣商量:“公审之后,由民众验明正身——这里我要先替梁山讲武堂预定犯人,这一向新兵训练材料不足,有些苦手,就算杯水车薪,也是好的——到时还你示众的人头就是。”
裴宣点头,却又睥睨着西门庆道:“这算不算元首以权谋私啊?”
西门庆理直气壮地道:“当然不算!别忘了,我是咱们梁山讲武堂的山长,因公请求,可没有逾越私人身份!”
裴宣铁面上略笑了笑,又看着瘫软在那里的秦桧道:“此人如何处置?”
西门庆道:“此人身份特殊,我有许多机密事还没问他,能不能将此人移交给我?”
裴宣沉吟道:“民间事,司法主之;天界事,元首主之,吾辈亦不敢插手——只是司法程序,却要走顺。”
西门庆点头:“好!我下来就给联邦议会递议案,就特情案例展开讨论,请求从司法部门引渡此人,完事后肯定把示众的人头还你!”
裴宣颔首道:“如此最好!”一挥手,左右如狼似虎,把秦桧揪了就走。
秦桧终于理顺了气,这时拼命嘶叫起来:“西门庆大哥,西门庆大爷,看在咱们俩都是穿越者的份儿上,你就把小弟当个屁放了吧!”
西门庆“嘁”地一声笑了起来,暗道:“现在明白过来了?已经迟啦!”
秦桧见西门庆一脸的不为所动,不顾一切地哭喊大叫:“西门庆爷爷,不关我事啊!我是被罗真人那个老杂毛当枪使了!我真心不敢跟爷爷您炸翅儿啊……”
西门庆听到“罗真人”三个字,心下一凛,脸上神色却丝毫不变,稳稳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轻叹道:“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宴会就此戏剧性地结束,各大报纸采编人员纷纷急着回去赶稿活字排版,明天的巨野城里注定要百花齐放了。
西门庆自去议院提交了从司法部门引渡秦桧的议案,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秦桧的手机。这才发现除了宅男必备的动作片集锦外,这货还是个穿越迷,手机里不但存着几百本穿越小说,还专门建了个子目录——什么造玻璃炼钢铁车床毒气金枪不倒丸……狗七毛糙应有尽有,就是没有环境治理技术。
嘿了一声,西门庆摇头笑骂道:“短视的牲口!”
联邦议院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知道秦桧这个人来得蹊跷,很神速地就把他移交到西门庆手里了。
西门庆先让秦桧美美地吃喝了一顿,又好好泡了个舒服澡,披着的是轻软的丝绸浴袍,赤脚踩着的是云朵厚的大食国海运来的绒毯,就跟后世人民公仆的待遇一样——吃不吃吧先要着,喝不喝吧先倒着,洗不洗吧先泡着,干不干吧先操着——除了最后一样,秦桧都享受上了,越这样他越舍不得死。
于是等西门庆身影一出现,秦桧马上就跪了。这正是:
又厚又黑为猪角,能屈能伸是宅男。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