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率军在潼关守军兵力没受到太大影响之际就入城,那他的重要性根本得不到体现,也没办法对杨国忠造成打击。
他所希望的,最好是杨晞在潼关城内被哥舒翰或他手下的将领杀死,或者在叛军攻城时候死于非命,那对杨国忠的打击肯定非常大的。
范志诚是陈玄礼的副将,也可是说是心腹,他虽然不是完全清楚陈玄礼的心思,但对杨国忠一样痛恨的他,对杨晞也没什么好感,巴不得杨国忠这个小儿子,在潼关丢尽了脸,甚至失了性命,以此打击杨国忠。他可以说对杨国忠拿皇命压他们,令他们快速行进很反感,在离开长安后,时不时和陈玄礼抱怨几句,当然是数落杨国忠,甚至把现在杨国忠一再要求他们快速出发也当成一种打压。
“大将军,已经是正午时分,天很热,我们已经离开长安城十几里了,一些军士吃不消如此酷热,都倒下了,要不令大军休息一下,待下午天气凉爽一些再走吧!反正要趁夜赶路的,也不在乎这么点时间!”
“不,不能歇息!要是刚离开长安就令大军休息,皇帝知道,会杀我们的人头祭旗的!”深知道皇帝现在心情的陈玄礼摇头拒绝了,“令大军稍稍减慢行进速度,保存体力,待天气凉一些后再加快速度!”
“是,大将军!”陈玄礼身边的一名校尉得令后大声应着跑开了,将陈玄礼的命令传递下去!
“大将军,你说杨晞怎么就敢自请命率三千人马到潼关去呢?这是不是他们父子俩唱的苦肉计?”在那名小校尉快马跑开后,范志诚忍不住又问陈玄礼,“末将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杨晞竟然敢率三千人马到潼关去,他就不怕哥舒元帅及他麾下的那些将领将他杀而后快吗?杨国忠也舍得?”
陈玄礼回头看了眼范志诚,叹了口气后道:“某也不明白他们父子俩在唱什么戏,某也无法想象杨晞到潼关去后怎么与其他将领相处!但现在的情景是,杨晞不但已经抵达了潼关,而且得到了哥舒翰和其他将领的支持,连哥舒翰都听从了他的吩咐!”
“真的如此?”范志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太不可置信了,杨晞这个杨国忠的儿子才十七岁,他有什么能耐得到哥舒翰的支持,并折服其他将领?
“从潼关传回来的军报就是如此说的,杨晞不但让哥舒翰及诸将听从了他的指挥,还亲自布置李福德出关设伏,连续重创叛军,迫使叛军暂时停止了向潼关城的进攻,退守十五里了!”陈玄礼说这话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杨晞是如此做到这些的。
“大将军,那就是说,杨晞在潼关已经树立威望了?”范志诚再问。
“应该如此吧!”
“那如何是好?”范志诚有点愤愤了,“杨国忠在朝堂上的气焰过于张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眼看这次潼关兵败可以趁机参他一本,让陛下治他罪,却没想到他的儿子到了潼关,竟然镇住了潼关诸将,要是他再成功地将潼关守住,击退叛军,那他的威望马上起来,甚至盖过哥舒翰这样的老将也不一定!这样的话,杨国忠那老贼在朝中越加得意,军中的势力也会进一步膨胀,再也扳不倒他!大将军,可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啊!”
“依你建议,那就是我们不要救援潼关?”陈玄礼勒停了坐骑,瞪着范志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