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刮我的鼻子......桑木兰野性涌现,她知道丁文的“死穴”在哪儿,在腰上。挠他的腰,她就是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小木屋外,几只海鸭子正要趁机滑落,却被传出的嚎叫声和嬉笑声给惊走,扑腾腾得惊慌振翅。只一会儿,小木屋又陷入宁静。小木屋临水一方,丁文直立于窗前;桑木兰紧贴在他背后,双手环腰抱住了他,这是重聚后俩人最亲呢的举止。
以前三人也曾扭打嬉闹、也曾勾肩搭背的,虽然罗泡泡肉多,却不如桑木兰柔软,丁文倒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但今日,后背那阵子柔软让他心跳加快,双手按住了桑木兰的双手。桑木兰将头轻轻的、轻轻的侧靠在那宽阔的肩膀,酡红着脸闭起了双眼,只有那颤动的睫毛才知道她的心也在惊跳。
“蓝子,咱们做一辈子兄弟不好么?”
“不,咱们下辈子再做兄弟!”
这是桑木兰最直接的表白,丁文感受到桑木兰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没有再说些什么。
“文......子,你觉得我烦么?”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一时间适应不了。”丁文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却能清晰感受桑木兰的身子僵了,又说:“给我一段时间好么?”
唔......桑木兰的脸庞在他肩膀轻擦,却是将丁文搂得更紧。
小木屋又陷入一片沉静,似乎只剩下两颗心在跳动的声音。
吱呀,小木屋的门被人打开了,游彩霞俩人去而复返,原来找桑木兰拿她家的钥匙,她和林雪芹见到俩人这般情景,均张大嘴喊不出声来。
突然一阵风从木门吹了进来,丁文和桑木兰同时转头,却是被撞破了。
桑木兰的脸色比红纸还红,她张口在丁文肩膀咬了一下,说了都是你害的,抽开手掩着脸冲出小木屋。
“哎哟,蓝子你是属狗的么?”
游彩霞唯恐天下不乱,在屋外应着:“丁学哥,木兰姐是属老虎,你老可悠着点。”咯咯大笑,接着又喊:“快来救命呀,母老虎要吃人了。”
听着仨人的嬉笑声渐远,丁文靠在窗沿,手中正扯着一条绳,因为他看到海鸭子又来了。
网在秋风吹拂下,摇荡起伏。六只海鸭子,有的轻落池中嬉水、有的在岸上悠闲散步、有的撑起单脚四处张望,对没来由多了一张网怀有戒心。探了许久,似乎觉很安全,三只海鸭子先溜进网场中,开始了它们的掠食。
网场里一阵子水花乱溅,鱼游得急,海鸭子追得紧。一条尺长的草鱼终遭毒手,被叨在一只海鸭子的嘴上,蹦达个不停。海鸭子们抢食了,又有两只拍翅飞了进去,也参与到一番争食,好不热闹。
一张网从上方突然覆下,罩住了还在抢食的海鸭子们。五只,嘿嘿......丁文拿了几条白色尼龙绳,不紧不慢地推门而出,沿岸而行,欣赏着海鸭子们的惊慌,它们越是惊慌越被网缠得紧,最后只剩下无助的鸣叫。
“快看啦,丁学哥抓住海鸟了!”哪儿有热闹,哪儿便有她的声音和踪影,游彩霞手上还提着行李,在对岸大声叫着。她扔下行李,奔跑过来。
扯网上岸,一只只从网抓出来,用尼龙绳绑住它们了的翅膀和双脚,丁文抓鸟的手法可谓娴熟已极,看得游彩霞在一旁兴奋得大呼小叫。
这丫头,愣是没长大!
林雪芹听到海鸭子们的悲鸣,却有些悲天悯人,“丁学哥,要不放了它们吧?”
“放了?雪芹姐就是心软。”游彩霞已蹲在一只海鸭子旁边,正拨弄着鸟儿的头。
丁文笑笑道:“这些鸟除了杀来吃以外,我还有用处。”
以鸟驱鸟,不失一种好办法。用海鸭子的鸣叫来警吓其他来犯的海鸟,比起用汽球和草人等手段驱鸟有效得多,不然的话,这个池塘又变成了桑家坞另一个芦苇荡。
林雪芹就不再多说,只是看着游彩霞玩得高兴,她轻叹了。
选一只肥大的海鸭子,丁文只不过趁众人不注意,将它放入空间后又取了出来。见那只海鸭子已断气了,丁文顺手交给了桑木兰,振振有词道:“你们看这只鸟不经吓,一不小心吓出心脏病来。”
呃,林雪芹只得无奈地摇头。晚上的海鸭子炖金针菇,她是决计不吃的。
桑木兰抿着嘴不敢笑出:从小就知道,哪只动物被丁文惦记上了,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还记得他十岁的时候,爬上那面悬崖十多米的高处,就为掏一窝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