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上,细细地弹奏起来。温婉坐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只觉得琴声悠扬悦耳,能使人忘忧。等一曲弹罢,宋清羡回眸问:“听出了什么?”
温婉认真地回答说:“流水的声音。”然后伸手指指正在另一侧清洗手绢上血渍的小桃。
宋清羡有些哂然失笑,转言问:“还疼么?”
“不疼了,谢谢宋先生的药,还有琴声。”他笑起来非常好看,像风中的清莲,但他却并不常笑。
宋清羡伸手拊上温婉的头顶,缓声说:“回家去吧。”
一路送门口,临行前还叮咛温婉这几天不要乱吃东西,当心伤口恶化。随即又想到温婉回家后必定会有母亲、家人关照,便自哂然一笑,转身回转了去。
路上,小桃惧怕回家后会被责罚,一直惴惴不安。温婉便安慰说她会负责解释,不会让她受罚的。小桃感激涕零,连连磕头道谢。但是回了家,听明来龙去脉后,任温婉再怎么求情,柳氏还是罚小桃去了柴房。让她在那里好好地面壁思过,想想自己错在哪里。想清楚了便放她出来,想不清楚,就一直呆在那。
温向东得知温婉受伤的消息,慌忙过来探视。见女儿白嫩的小手上被印上了那么狰狞的一串牙印,当下气得不行,抱着温婉就要坐车去左相府,找左相理论去,却被柳氏劝了下来。
“不去也罢!左相大人那般护短,我们又没个铁证,他必定会矢口否认,毕竟现在谁都知道左相公子转去了国学。说不定还会反污婉儿不知道被谁咬了,赖到他家公子头上。况且,这事传将出去,对婉儿声名有损。”
温向东想想也对,只能将满肚子的怒火隐忍下来,看着温婉的手叹息:“也不知道这伤痕能不能去掉?”
“只能寻个好大夫,看有没有办法了。”
第二日,温向东便叫温婉暂时不要去学堂了,温婉却觉得苏政雅昨日来,像是特地来告别的。国学的开课时间与京学是一样的,苏政雅能在那里埋伏着等她,必定是提前翘课开溜出来的。国学的学规非常严,就算是皇太子,没有特殊原因,是不准许旷课,所以估摸着苏政雅应该不会再来了。便说要好好上学,坚持要去。温向东嘴上答应得很勉强,但心中还是分外高兴女儿如此向学。
当温婉带着捆得像咸猪蹄一般的手进到教苑的时候,水玲珑便咋咋呼呼地过来问怎么了。温婉郁闷地说:“被小狗咬了。”
柴启瑞当下笑嘻嘻地接口说:“婉婉肯定是因为跟小狗抢骨头吃,然后被咬了!”柴启瑞最近也非常向学,几乎天天准时到校。
“你才跟小狗抢骨头吃呢!”一脚踹过去,被他躲掉了,开始追着他打。水玲珑也过来帮忙,闹哄哄的,直到先生板着脸进来,才消停下来。
正如温婉料想的,自那天之后,苏政雅便真正地从京学消失了,一切又重新步入了正轨。随着秋意的渐深,最近京学里又热闹了起来,原因便是国学的人要来了!虽然来了也只是呆在天榜,还会有护卫重重把守保护,与人榜的众位交集小得可怜,但大家还是激动不已。毕竟这回要见到的是真正的皇室成员,皇子、公子,还有皇太子,未来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