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透过射击孔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西北角的炮楼轰隆隆一声塌了半边,炮楼里的易燃物及弹药被引燃引爆,火头冲天,像一根熊熊燃烧的大蜡烛,心脏不禁猛然抽搐起来。
身后的一众大小军官赶紧扶住武藏马上就要委顿下来的身躯,一叠声的叫嚷,“大尉,快拿主意,快下命令吧!”
“他们有炮,炮楼已经不安全啦!快撤出去!”
武藏总算在一片嘈杂声中回过了神儿,胡乱的打着手势,发出不连贯的命令。身边的家伙们不知道听没听明白,也不管听没听清楚,一窝蜂似地“嗵嗵嗵”往楼下跑,向炮楼外涌出。
另外两个炮楼里的士兵也在军官的带领下跑到了大院的空地上,争抢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型掩体,乱成一片。
一些士兵竟然在慌乱中将炮楼里的机枪“遗忘”,惹得带队的小队长拳打脚踢的逼迫他们回去再取。
武藏慌了几分钟之后,见山脚下的土匪竟然没有再进行大规模炮击,只有零星炮弹打进院子,心中稍安。但他马上又看到乱糟糟的士兵在掩体周围挤成一团的“惨像”,勃然大怒。
指挥着军官驱散了士兵,命令他们散开各寻掩蔽物,没有掩蔽物的马上开挖单兵洞,十几分钟后,乱哄哄的队伍才安静下来。
队伍静下来后,武藏才想起应该给佳木斯的老爷们发个“万分紧急”的电报。
借着燃烧的炮楼发出的亮光,曹亚范举着望远镜嘲笑般的看着上面的鬼子跑来跑去,咧着嘴大笑着,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的战果。
“呸!什么他妈的炮楼,不是说用大青石磊的吗?这么不经打!”
“你快得了吧,刚才没打塌之前谁在那骂小鬼子乌龟壳硬啦?打塌了就说人家不经打?哎吆!”
曹亚范暗中捏了一把程康,扯开嗓门问道:“下面该咋打?看你的了。”
“你当真?”
“当然当真!”
“好嘞!交给我了。”成康转身跑到炮兵中队的地盘,大声吆喝了几句,“注意啦,集中炮火先打掉那个门楼子,把吊桥给我炸下来,等门楼子塌了之后,每隔5分钟打一发。”
口令刚下,打上了瘾的炮兵中队又是一阵急袭,在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中,日军兵营的大门楼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几分钟后轰隆一声倒塌下来,失去了控制的吊桥吱吱扭扭的砸在了壕沟上。
仗打得如此顺利,几个领导面上泛起了红光,攻打这种坚固的兵营在原先想都不敢想,现在是想都不用想,有炮和没炮,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的区别。
现在拦在进攻路线上的障碍物只剩下两道铁丝网和一道壕沟,不过如果强行冲锋的话,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将几个月前在东北俘虏的高桥彦康叫了过来。
高桥彦康就是马迁安随同杨靖宇撤出东北的时候,在大荒沟阻击战时俘获的那个不想自杀的娃娃脸小鬼子,几个月来一直跟随抗联,逐渐被改造成具有了反战思想的战士。
高桥的汉语还比较吃力,但简单的命令还是能听懂。
高桥趴在一个突起的小丘后面,举起特意为他配备的电喇叭,对着山顶的武藏中队开始喊话。
“亲爱的同胞们,亲爱的我的工人、农民兄弟们,我曾经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我叫高桥彦康,和你们一样,被政府欺骗来当兵,屠杀这块土地上的主人,现在我醒悟了,再也不想做杀人工具了!兄弟们,你们上了军国主义的当了,赶快投降吧!抗日联军严格遵守日内瓦国际公约,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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