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再恐惧过了呢,这似乎已经很难再说清楚了。
因为好像从最早的灾难降临开始,人们就从未停止过担惊受怕。
但是这一刻,仅仅只是这一刻,在有人回应歌声的这一刻,在巨大的声音震动城市的这一刻。
他们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种释然,他们似乎是不再恐惧了。
就像是那个叫做丽兹的歌手说的,这便如同是一场狂欢。
是啊,如果这只是一场狂欢,那他们又何必害怕呢。
响彻在城市之上的声音就像是有一种魔力,充斥着人们的耳膜,催促着他们脉搏,让他们暂时忘记惊慌,也放下了惶恐。
事实上,如果用更加科学的方式去讨论的话,这其实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人体内某种分泌物的催生而已。
平日里从未见到过的彩光,和震撼人心的音乐都间接的促成了这一点。
这让他们进入了一种亢奋的状态,以至于暂时抛开了理智上的疑惑和其他的情绪。
似乎是听到了温室的回应,广播塔上的丽兹更加快速的弹奏起了手中的吉他。
“柳原,你听到了吗,有人正在醒来。”
“呼!!”高空中的风声嘶吼着,像是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柳原沉稳有力地敲打着自己手中的鼓棒,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温室的方向。
无数人聚集起来的歌唱甚至突破了风雪,隐隐地传到了她们的耳中。
“嗯,应该是听到了吧。”
她是如此的不敢确定,因为即使是她,也从未见过在灾难之中的人们会有这种反应。
“哈!”
丽兹笑得更欢了一些,她的嘴角几乎已经上扬到了极点,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专注和狂妄。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她这样大叫了一声,在几乎足以将舞台淹没的风雪之中,她手中的曲风一变,直接转到了下一首歌曲。
那是一首低沉的前调,因为丽兹转变的太快,柳原甚至差点没有跟上。
但是所幸她也及时调整了过来。
在逐渐进行的乐声里,丽兹一脚踏在了舞台的边缘,任由着风暴撕扯着她的头发和衣衫,弹奏着吉他朗声唱道。
“This ain't a song for the broken-hearted
这首歌并不是写给那些伤心的人。
No silent prayer for the faith-departed
上帝不会庇护那些没有信仰的祈祷者。
I ain't gonna be just a face in the crowd
我不希望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之一。
You're gonna hear my voice
你将会听到我的心声。
When I shout it out aloud
当我大声呐喊出来。”
没错,你将听到我的心声,当我全力呐喊。
音乐恰到好处的停顿了片刻,随后突然再次响起,带着更加激烈的旋律。
丽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发出了那一声她压抑已久呐喊。
“It's my life
这就是我的人生!
It's now or never
把握现在,机会稍纵即逝!
I ain't gonna live forever
我不祈望能够长生不老!
I just want to live while I'm alive
我只想趁我活着的时候认真生活!
(It's my life)
(这就是我的人生)
My heart is like an open highway
我的心就像飞驰在公路上!
Like Frankie said
就像Frankie说的那样(弗兰克.辛纳屈歌曲《My Way》中的最后一句就是I did it my way)!
I did it my way
我走我自己的路!
I just wanna live while I'm alive
我只想趁我活着的时候认真生活!
It's my life
这就是我的人生!”
几乎叫破了风雪的声音回荡在天空之中。
下一刻,广播塔四面的巨大荧屏都亮了起来,而柳原和丽兹的身影,就正映在其中。
这才像是一场真正的演唱会不是吗,怎么可以让歌迷看不到歌手呢。
当然,顺带着的还有歌词。
“我的天。”
注视着那四面足以让整个城市中心都看见的荧屏,温室壁垒上的一个士兵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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