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夜晚,楚媚和拓跋谌并肩走出常德园。周围皆是来看戏的贵人们,大家说说笑笑出场。走在汹涌人潮里,他们两个人靠的很近,就跟这世上所有寻常夫妻一般,
牵着手走着,在这么一个节日里,很普通的出来看一出戏。
就跟这世上所有普通夫妻一般。
那么简单而短暂的温馨。楚媚微微侧过头,旁边的拓跋谌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但是那一双宽厚的手掌却包裹着她的小手。谁能够想到呢,这样走在人群中的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冷傲残暴的北宸
王,一个是心怀鬼胎别有用心的楚王妃。
中秋节的夜晚街上尽是花灯,放眼望去,整个长安灯火通明,蔚然壮观。然而此时在丞相府里,陈娇莹却缩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自此上次在乞巧节宫宴上出了丑以后,她就再也不敢出门,就算是出去也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脸也肯定要蒙上,
而且她因为给家族丢脸,已经在家中失去了地位。
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千金,一个沦为笑柄的千金,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她不甘心,她因为楚媚失去了一切,可是那个贱人却还好好的,凭什么?
“小姐,我们已经把银子送过去了。那边也接了您的委托,只不过小姐,您偷银票的事情要是被老爷发现,那可就……”一个婢女怯生生说道。
陈娇莹蜷缩在床头,冷笑一声,“就算他们知道又怎么样,我就要楚媚死,不惜一切代价,要她死!”
楚媚,你去死吧!你毁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天下第一杀出手的价钱实在是太高了,陈娇莹没有这么多积蓄,但是为了让楚媚死,陈娇莹偷了她爹的银票,而且是很大一笔,几乎等于整个陈家三分之一的家产。
这是自从上次寒翊刺杀失败之后,就将楚媚的人头价提升了。
……
孟欣蓉回到睿亲王府后又跟拓跋睿大吵大闹了一顿。她在拓跋谌面前不敢嚣张,但是在拓跋睿面前却凶悍的很。
因为拓跋谌真的敢杀人,而拓跋睿不过是一介书生。拓跋睿之所以娶她,也是因为她是兵部尚书的千金,对于缺少兵权的拓跋睿来说,孟家很重要,他一般也让着孟欣蓉,这一次孟欣蓉受了奇耻大辱,更是气恼,决定不管
怎么样都要报仇。
但是怎么对付楚媚,又能绕过拓跋谌,她还不知道。“欣蓉,我知道你这次受委屈了。你想想,楚媚依仗的是拓跋谌,你也知道我这个大哥,杀起人来不论亲疏,杀人不眨眼。如果没有拓跋谌,你想怎么对付楚媚还不跟闹着
玩似得。”拓跋睿刚刚还被孟欣蓉教训了一顿,但是此时却是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循循善诱道。
孟欣蓉脸上的恼怒一僵,道,“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欣蓉,只要除了拓跋谌,楚媚又算得了什么。之前那件事,岳丈大人一直不肯松口。没有岳丈大人,那事,难办啊。”拓跋睿摇摇头,叹气道。孟欣蓉想了一会儿,恶狠狠道,“王爷说的是,楚媚就是仗着拓跋谌,如果没有北宸王,她就是个卑贱的民女。北宸王护着她,绕不过去这个坎,必须先除掉北宸王才行。我早就看北宸王不顺眼了,拽的跟什么似得,不就是会打仗吗?我们孟家也是将门世家,就没像他这么嚣张。不就是平了几个小国吗?就跟自己有多大功劳一样,谁都得
让着他。说杀人就杀人,冷血残暴,这样的人,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够容得下他。不过也是了,就今上这个病怏怏的样子,不让着他又能怎样。”
拓跋谌嚣张,那是他有这个资本嚣张,所谓区区孟家算得了什么。
没有他,就没有中原一统,他是新晋王朝的保护神,至于功劳嘛,都功高震主了,能不大吗?“王爷你放心,回去我就联合我娘我妹妹,磨死我爹,看他不答应。拓跋谌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他敢不答应。”孟欣蓉气呼呼说着,望向拓跋睿,“到时候,我要亲手把楚
媚砍了手脚,装在坛子里当人彘,折磨她一辈子,方能解我今日之辱。”
孟欣蓉的恶毒即便是拓跋谌都眼皮子一跳,这女人不仅蠢笨,心思还如此歹毒。要不是她是兵部尚书的千金,他绝对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王妃高兴就好。”拓跋睿笑的风度翩翩。孟欣蓉挑剔的看了拓跋睿一眼,“也都怪你压不住拓跋谌,不然哪还需要我去求我爹。拓跋皇族这些人,皇帝是个病秧子,北宸王是个杀人狂魔,逍遥王是个纨绔子弟,煦
亲王温吞吞的,炎亲王脑子一根筋,倒也只有我们王爷高出一筹。”
听见第一句话的时候拓跋睿心里还不爽,但是等孟欣蓉说完,他也一阵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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