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去摸摸他的体温。”
查文斌将信将疑的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胖子的胸口,一股淡淡的温热随即传到了他的掌心。要知道,胖子自从死后,虽然靠着灵珠能够维持肉身不腐,但是体温一直是冰凉的,眼下虽然还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但是却已经有了体温,这怎能叫查文斌不觉得欣喜?
“请受我一拜……”查文斌说罢就给萨母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那萨母却道:“现在也只是完成了一个开始,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一定要让他身上的你看到这些血全部进入他的身体,就像是你刚才画的那个心一样消失了才算是大功告成。”
萨母开始盘坐在地上,她的手中多了一只莲花碗,就是那日给风起云看的那只。只见她轻轻含了一口清水然后慢慢的吐入这碗内,接着便提着这碗慢慢的在胖子的头上来回转个圈。一边转圈,一边念着查文斌所听不懂的经文,只见随着那碗里的水开始不断的晃动,胖子身上原本已经开始凝固的猪血又再次鲜活了起来。
碗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经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只见那身胖子身上的猪血隐隐的竟然开始流动了起来。它们像是春天发芽的树枝一般开始四下衍生出去一条条的脉络,这些脉络继续又会继续分叉,从而慢慢形成了一副完整的人体血管分布图案。
这一切全是在萨母的经文中完成的,没有施加任何的外力。而每隔一段时间,那琉璃碗的水便会耗尽,萨母在这时就会停下来继续含一口水吐进去。
换水的频率越来越高,那副脉络图也就越来越完整和清晰,而反之的便是萨母的整个状态。她的皮肤继续开始迅速的衰老,身材也开始逐渐的缩小,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燃烧着催动这个神秘的仪式。
到了后来,查文斌看见萨母从口中吐出来的已经不是水了,还是混合着血液的血水。这琉璃碗里血水的颜色越来越浓,而胖子身上那副脉络图也就越来越淡,它在一点一点慢慢的朝着胖子的身体里面渗透进去。
有多少次,查文斌都想喊停,他实在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老人如此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但是理智告诉他,开弓就已经没有回头箭了,他必须这么残忍的看着这场仪式继续进行着,因为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后面,萨母已经不用选择继续去一旁的碗里喝清水了,因为她的口中有足够多的不断涌上来的鲜血,她就用这血来代替原本要用的水。
萨母,圣母的意思,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个女人会得到如此的称呼。她就像是一个母亲,试图在给胖子第二次的生命,但是代价却是用她自己的全部。这普天之下,除了母亲,还有谁会给自己的孩子做出如此的贡献。
萨母还在继续念着经转着碗,不断溢出的鲜血已经将她那件白色的长袍浸染的血红一片,她还在继续,胖子身上的那副血图已经几乎都要消失了。留下的那些淡淡的痕迹,它们自下往上慢慢逐渐的消退着。
四肢、肚皮、脖子,它们迅速的朝着心的位置消退着。查文斌的眼珠子都已经瞪大的要爆裂了,他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手心道:“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忽然,“噗”的一声,他扭头一看,萨母侧身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