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了解情况后的卓然露出豁然的表情。
“这里暂时交给你了。”高健随后离开房间,留下卓然和赵新法。
卓然从屋子的角落里拉过来一个质地有些粗糙的软皮凳,坐在了赵新法对面。
“赵先生你好,我是卓然,能和我聊一聊么?”
赵新法抬头头来,用呆滞的眼神看了卓然一会,含混不清地说道:“啥,你说啥?”
卓然没指望能和他正常交流。两人之间与其说是交流,不如说是测试。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么?”卓然问。
“名字,我有名字。我叫赵新法。”
“对,你还记得自己之前做的工作么?”
这个问题对于赵新法来说,似乎有些困难,他微微睁大眼睛,没有回答。
“你之前是一名国企职工,还是一名基层干部,这些事你还记得么?”
赵新法略微歪着脑袋,像是没能领会卓然的意思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卓然。
卓然想,看来他有记忆受损的症状,由于对他的过去了解较少,不知道具体记忆的损伤具体到什么程度。
“你结过婚,有一个儿子,你还记得么?”
“儿子。”听到这个字眼的赵新法兴奋地眨了一下眼睛,“我是有一个儿子,臭小子,不听话,我总打他,然后他就跑......”
“你儿子呢?你最近见过他么?”卓然问。
赵新法听后缓慢地转动脑袋,四下看了看,然后说:“怕我打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一个人有孩子的人,不管脑部受损有多么严重,都会对自己的孩子产生记忆,这又是一个科学无法做出明确解释的地方,提到孩子,眼前的赵新法显得越发可怜,卓然不由唏嘘。
卓然随后又提到了他的妻子。
“那个女人啊。”赵新法突然激动起来,“女人靠不住啊,我受过伤,”赵新法用手比作某个重物,朝着自己的脑袋砸了一下,“就这样,我的脑袋被一个硬块砸伤啦,住了好久的院,花了好多钱,那个女人,”赵新海用力握紧拳头,低声叫道,“跑啦,觉得我是废人一个,跑啦,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靠不住啊靠不住。”
他居然能将这件事勉强描述明白,看来妻子弃他而去这件事,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刺激。
“她是自己走的么?你儿子呢?”
“我儿子......”赵新法突然安静下来,沉寂几秒后,重新露出一副笑模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不听话,我总打他。”
卓然随后又同赵新法提到杨木子的名字,并发信息和高健要了杨木子的照片拿给他看,然而赵新法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印象,并说了一些毫无逻辑可言的话。卓然只能放弃询问。
当天晚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在郊区的某个树木繁多的地方偷偷行动,找到一个名叫潘文的男人在几天前挖好的土坑,将杨木子的尸体扔进去。
年龄大一点的女人将尸体埋好后,年龄小一点,名叫白月的女孩一脸诡笑地问她道:“百卉姐,听说你很喜欢尸体?”
“和你无关的事少问。”诸葛百卉瞟了一眼白月,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