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近前,拍拍他的肩膀。
叶辞柏缓缓抬眸,眼眶逐渐变得湿润,“田爷爷……”
“爷爷在,孙少爷别怕。”
“卫韫他,怎么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人了?”
田伯一怔。
望着眼前如小兽般呜咽的少年郎,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一国储君,太子殿下。
而向孙少爷这般,初心不改之人,世间又有几人?
可看他这般反应,显然是无法接受,也是,毕竟那人,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彼此在一起度过了最纯真的年岁。
孙少爷性格洒脱豪迈,与京中公子哥大不相同,即便他出身尊贵,也无人愿意与之亲近,与他相交之人,更是寥寥数几。
真要算起来,只有东宫太子,以及江家少主江霖。
都说男儿不善表达,可他知道,在孙少爷的心中,这两个朋友有着何其重要的地位。
从小到大,孙少爷便是顺风顺水,从未像今日这般,遇到两难的选择。
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选哪一方,都如那剜心一般。
选择兄弟,他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妹妹。
选择妹妹,他就会失去从小到大的兄弟。
他做出了选择,就好比拿着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胸膛上扎了一刀。
这一刻,田伯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时,祁继仁过来了,沉声一喝:“叶辞柏!”
叶辞柏忙抹了把脸,转身低头,“外祖。”
见祁继仁要训人,田伯忙上前,在其耳边道:“孙少爷很难过,在东宫与太子闹得并不愉快,您就别再训他了。”
闻言,祁继仁皱了皱眉,“你呀你呀。”
拿手指点了点叶辞柏,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走出去一段距离,想到什么,道:“老田,你把他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待歌儿醒了,尽量不让她看出来,省着她又担心。”
田伯连声应下。
待祁继仁走远,便道:“孙少爷你也听到了,随我去处理伤口吧,否则明日孙小姐醒了看到,必会难受的。”
……
叶朝歌的这一觉睡得极沉,错过了晚膳,直至次日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看到外头日光大亮,叶朝歌躺在那不愿意动,脑中想着昨天发生的事。
还没待她想好这笔账如何找回来,便听外面传来说话声。
“小姐如何了?还在睡着?”
“嬷嬷,你怎么来了?”红尘意外不已。
刘嬷嬷叹了口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来,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我刚才进去看过,还在睡着。”
“恩,没事就好,诶,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呢,真是……”
“是我和红梅没有保护好小姐,嬷嬷罚我们吧。”
红尘低下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刘嬷嬷见她如此,道:“的确是该罚,怎么罚,待小姐醒来……”
“嬷嬷就别怪她们了,此事也不是她们所能控制的。”
叶朝歌略显虚弱地嗓音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