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叶庭之语气很不好。
来人暗道自己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硬着头皮开口:“启禀,启禀老爷,太子殿下派人过来传话,让少爷明日过去东宫时,带上新军训练手札。”
此话一出,亭中登时一静。
到了这一步,根本就没有了翻盘的机会,叶庭之的脸色不可谓不精彩。
硬邦邦的扔下一句:“既然太子殿下宣召,明日为父另派人去接你祖母。”然后便甩袖离去。
直到叶庭之走远,祁氏方才松了口气,坐下缓了缓,随后对叶朝歌说道:“娘还以为太子宣召是你寻来的借口,没成想竟是真的,歌儿,你怎知这事的?”
叶朝歌早有准备道:“是来之前听兄长说的。”
“原来是这样。”转而看向儿子,责备道:“你也是,既是太子宣召,早在一开始告诉你爹不就好了,何至于惹得你爹大动肝火啊?”
“说起来,你爹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不过是一点小事怎会发这么大的火,想来是朝事不顺吧。”善解人意的祁氏,自动为丈夫寻了借口。
叶朝歌听着,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是真想告诉生母,根本就不是什么朝事不顺,而是你的丈夫有心要废了你的儿子!
只是,她不能说,且不说最终该如何圆场,就生母心理承受这一关便是过不去的。
祁氏虽出生于将门,但她生来温婉和顺,是典型的软和女子,本来因为她被拐这些年身子就变得极差,若是再受此打击,结果可想而知。
与一双儿女说了会子话,祁氏便面露疲态,叶朝歌忙让陈嬷嬷她们送她回了致宁苑。
待亭中只余他们兄妹二人时,叶辞柏犹疑开口,“妹妹,方才……”
“自是用来解围的借口,后面的是刘嬷嬷去安排的。”
在她开口时,便为了以防万一暗中与刘嬷嬷通了气,她是府上的老人,手上必然有几个可靠的使唤人,要圆谎再简单不过。
说话间,刘嬷嬷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这么说,方才的人不是你找来的?而是太子真派了人过来传话?”
刘嬷嬷点点头,笑道:“老奴正安排之时,东宫便来了人,小姐,您说这是不是连老天也帮我们啊?”
叶朝歌眸底掠过一抹深思,方才她听得很清楚,门房那人说的是‘明日过去东宫时’,也就是说,太子的确是有宣召。
想着,目露疑色的看向叶辞柏。
叶辞柏目光微闪,避开叶朝歌的视线,神情间颇为不自然道:“方才我就想跟你说,太子今儿一早的确派了人宣我明日去东宫……”
刘嬷嬷闻言一拍大腿,“既是如此少爷您怎么不早说啊?”
叶辞柏挠挠头,讪讪道:“想说来着,被妹妹抢了先,这不就没说上嘛。”顿了顿接着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妹妹为为兄解围。”
叶朝歌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心中思量开来,她好像把兄长想得太简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