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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蹙着眉心,他这是喝了多少?
盛希安有些心疼,又关切地问了两句,可他都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她抿了抿唇,说道:“我去给你倒点蜂蜜水来。”
厨房的门是玻璃推拉款式,从霍绍庭此刻的位置,可以看到盛希安在厨房里的身影。
他微微眯着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翻找着橱柜的她,双手不受控制的握紧了,心里的怒意在翻江倒海。
盛希安的速度很快,她将装了蜂蜜水的水杯轻放在他的面前,“三哥,喝点这个吧,你可能会好受一点。”
霍绍庭垂眸看了一眼那还漾着波光的水杯,无声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记嘲讽的笑意。
盛希安看着他的神色,心上一刺,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不高兴爷爷要他帮忙吗?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那件事了?可是,爷爷答应过她暂时不会告诉他的。
她正忐忑着,就听霍绍庭带着轻嘲地开口:“盛希安,你是不是对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
盛希安一愣,“你什么意思?”
霍绍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吧,刚刚出去了那么久,都去哪里了?”
盛希安自然不会说她去做了亲子鉴定,“我就是去处理了一下伤口。”
“呵!”他冷嗤一声,“我和爷爷出门的时候,你们不也一起出去的?处理个伤口需要五个小时?”
“……”
“说不出?和男人幽会了?”
盛希安紧皱着眉头,“你在胡说什么?”
霍绍庭又是嘲讽一笑,没有理会她,只将茶几上的一束鲜艳的红玫瑰大力扔在了她的脚边。
“你的证据!”
什么证据?盛希安有些懵。
客厅铺了很厚实的地毯,那花束落在地上,声响很小,却惊了盛希安一大跳。
刚刚她只因为愧疚和担心他,似乎还真的没有多去注意茶几上还摆着这个东西。现在回想看看,好像还真是有一团红色的东西。
她看着脚边的那束花,一张粉色的心形便签也随着那一摔而震了出来。
她只觉得纳闷,可看着霍绍庭那怒不可揭的神情,她还是慢慢弯身将之捡了起来——
亲爱的希安,你那天因为我没有送花给你生气了,都是我不好。现在,我来向你赔罪,别生气了,我的宝贝,原谅我。没有你的夜晚,是如此的难熬。想念你的声音以及你身体的每一寸……
落款那里写着——深爱你的涛。
盛希安瞪大了眼,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些话,太过露骨了。可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夜晚?什么声音?又是什么每一寸和那个劳什子的涛?
她的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心也有些慌了。
刚刚她还以为霍绍庭只是喝醉了在发酒疯,却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他……一定是看到了,所以才会这样的生气。
“就算没有婚期协议,起码我们现在也算是受法律保护的关系吧?所以,不打算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