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漓扶住了聂双,那反震的力量,让江漓虎口都开裂。
而白青鸟早已经红了眼,脑海中《九凰变》的运转越发的清明。
“小凤一,小凤二,小凤三!给我打!”
三头火凰展翅而来,西戎王与三凰对轰了一击,心头不由一震。
白青鸟的愤怒仿佛传导到了三只火凰的身上,隐隐间,三只火凰仿佛有蜕变之象。
西戎王感觉到了些压力,知道想要杀白青鸟是没有机会了。
便飞速后撤。
西戎王深深的看了一眼聂双,又看了一眼白青鸟。
也看了眼江漓和远处的骂骂咧咧的澹台玄。
他脑袋上的森白火焰消失不见,抬起头望着天空,这真是一个瑰丽的世界。
他重新将撕下的西戎王脸皮盖在了脸上。
尔后,脚尖点碎满地白雪。
开始快速的后撤,眨眼间消失不见。
西戎大军也纷纷开始撤退,西戎王都退了,他们也就都退了。
白青鸟不再施展功法。
三只火凰便重新化作了小鸡崽,小凤二和小凤三虚弱的耷拉着翅膀,像是毛球似的,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小凤一倒是很兴奋,鸡爪子抓住小凤二和小凤三,拍打着小翅膀,像是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往白青鸟方向飞。
白青鸟接住了三只小鸡崽。
运转《九凰变》滋润了一下,便放入了背篓中。
尔后,慌忙跑向了江漓和聂双方向。
江漓倒是无大碍,虽然被西戎王一指点的吐血,但是伤势并不严重。
聂双则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口鼻中淌着血,眼眸中有着激动和兴奋。
他看到了奔跑而来的白青鸟。
嘴唇在嗫嚅,嘴角不断淌血,道:“我……我成功了!”
尔后……
聂双便眼前一黑,晕厥在了江漓的怀里。
战场上,众人一阵惊呼。
天穹上。
鹅毛般的大雪,又开始飘扬而下。
……
李三思从泰岭问天峰的秘境中走出。
他持着木剑,耷拉着道袍,伫立在龙门前。
天空飘着鹅毛般的大雪,他伸出手,一片雪落在他的掌心,融化作雪水。
他本来想从烛龙所在的不周峰龙门出来,赶赴天函关战场……顺便,看一眼竹珑。
可不周峰龙门白青鸟,聂双等人都能过,可……唯独他李三思不能过。
甚至……
一走出中心宫殿的锁链,踏上浮空岛。
不周峰的龙门中便会爆发出可怕的气息。
隐隐之间,仿佛有黑白双眸要睁开……注视着他。
不管他说什么,烛龙都不给他任何的回应,就是这般缓缓的趋势睁开眼。
最终……
李三思还是撤走了。
他也很无奈,他也很绝望。
所以,他只能选择从问天峰的龙门出来。
而在他出现于问天峰龙门的时候,天地蜕变开始了,磅礴的灵气从龙门内爆发……呈现扇形的姿态,四散到各地。
他又被阻隔了。
终于,天地异变消失,他从龙门中走了出来。
问天峰距离天函关很远。
李三思收起复杂的情绪,提起气丹中的灵气,迈开步伐飞奔。
他乃是体藏境,奔走之间,胸腹中的一口气源源不断,能让他飞速奔走而不停歇,丝毫不弱于骏马的奔驰。
只不过……
看着遥遥路途,李三思总觉得内心有些悲凉。
大雪下奔跑,那是他悲凉的青春。
……
整个北洛湖被浓雾所缭绕,灵气迷蒙间,完全看不清楚其上的画面。
岛上。
菊花和桃花开的艳丽。
倪玉头顶着黑锅盘坐在地,黑锅还在源源不断的吞噬着灵气。
她感到有些无聊,从布囊中取出了一个包裹糖衣的聚气丹塞入了口中。
仿佛磕糖豆似的磕了起来。
伊月也结束了修行,这一次灵气爆发,让伊月的修为得到了大提升,居然一举跨入到了气丹巅峰。
当然,想要稳住实力,还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伊月姐,要吃不?”
倪玉看了一眼身边的伊月,取了一粒包裹糖衣的聚气丹,递了过去。
伊月却是摆了摆手。
“不了。”
她刚刚达到气丹巅峰,再磕一颗聚气丹,怕是……要出事情。
“凝姐的气息越来越强了……怕是要淬炼完第四藏!”
倪玉磕着丹药,头顶黑锅,活脱脱一副村落里嗑瓜子聊八卦的大妈,就差翘起二郎腿了。
伊月对于倪玉这形象也是无言了。
“公子在湖面做什么?”
倪玉一边磕丹药,一边又八卦之心大起。
刚刚闭关完的公子,又换了个地方闭关?
“你少磕点丹药……”伊月道。
“没事的伊月姐,聚气丹我磕太多了,修为也早已经达到了气丹巅峰,现在就当零嘴,反正对我也不起作用。”
伊月:“……”
看着倪玉头顶黑锅的模样,伊月忽然……好想揍她。
……
浓郁的灵气内,波澜不惊的湖面。
陆番端坐在千刃椅上。
佛僧的魂灵被银刃扎穿,虽然灼烧痛楚,可是他此刻完全不敢动弹。
因为……
那端坐轮椅上的陆番,身上释放出一股极度可怕的压力。
虽然,在他们的探知中,陆番仍旧处于凝气的范畴。
但是,这股带给他们的压力,却不弱于金丹境的老怪!
更可怕的是……
这尊眉清目秀的金丹境老怪,还封困着另一尊金丹境老怪!
这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的世界!
本以为进入一个低武世界是他们的小幸运。
现在看来……
他们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被选入这方世界!
陆番淡淡看着跪伏的金发男魂灵和被他钉在空气中的佛僧魂灵。
这是两位流浪者,陆番拘禁他们的魂灵而来,自然是有大用处。
正如中武世界位面之主的一缕灵识分身,陆番可以借助来吸收世界本源。
这流浪者的魂灵虽然差了些,但是……
却也不是一无是处。
因为,每一位流浪者的背后,都曾经是一个世界,是一个文明。
嗯?
忽然。
端坐在千刃椅上的陆番微微蹙眉。
这一蹙眉,整个北洛湖似乎都微微泛起了波动,压力越发的强大。
大到险些让被银刃钉住的佛僧魂灵崩散似的。
金发男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金丹境的老怪……凝练了灵识,一念就可以湮灭他们。
他们谁敢动?
陆番倚靠着千刃椅,一手撑着下巴,瞳孔中线条跳动。
“唔……”
“小聂双倒是做的不错。”
陆番微微颔首。
“就如聂长卿所说,我白玉京的妹子欺负不得,我白玉京的孩子……也一样欺负不得。”
灵压棋盘顿时漂浮在了陆番的面前。
“欺负了我白玉京的孩子还想跑……”
“未免……想的太美了吧。”
挽袖,持子。
持一颗黑子,落于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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