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陈梦恬还露出一股看透了世间生生死死。
她目光幽深的望着不远处的灶台,一副看透世态炎凉的模样。
当然,这一切都是陈梦恬自我感觉良好。
坐在她对面的姜泽北,感觉这样的陈梦恬充满了违和感。
因为眼前的少女与村头,经常坐在大石头上的疯子一样。
在这陈家村有一个疯子,对方是两年前来到了的陈家村。
本来这疯子看着挺正常的,因为他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然而,这一开口,就知道这分明就是个疯子,傻子。
满嘴的阎王,大鬼小鬼,就跟唱戏的一样在村里跳来跳去。
但是,疯子要是安静下来,,不知道的人绝对以为他是正常人。
就跟此时他眼前的少女一样,露出苍凉的模样。
是一种看透了世间的世态炎凉违和表情。
姜泽北将两者比较了下,他抽了抽嘴角,决定不要说了。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也不知道陈梦恬要抽风到什么时候,才会正常起来。
随即他又轻轻摇头,心道还是别了。
这样挺好,就这样不像以前让人又恨又气,这样疯癫的模样还算是让人省心。
陈梦恬不知道姜泽北心中所想,以为他被说服了,也跟着吃饭,
这半年来两人同桌吃饭的次数,是很少的。
像这样安静的吃饭,不吵不闹,说话不带刺的时候更是少见。
吃饭晚饭后,陈梦恬主动收拾桌子洗碗。
之前是姜泽北点火烧饭、盛饭,现在她来收尾,分工明确彼此都不会有矛盾。
姜泽北看着她勤快的模样,已经不再拿她跟以前相比。
转身离开,去了院子中的杂物间。
今天上山已经晚了,不去深林里面也要带上工具。
带上弓箭,绳子,还有他每日练武用的木棍,以及其他的家伙事。
就在姜泽北准备好上山的工具转身离开时,扫到了杂物间的长枪。
这是爹的银枪,尖锐的枪头锋利无比。
爹在世的时候,经常教他枪法,每一次他都非常的期待。
因为银枪舞动起来的时候,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可自从爹去世后,他再也不曾碰这杆银枪,每每练武都是用木棍代替。
姜泽北将手中上山的工具都放在地上,朝着那杆锋利霸气的银枪走去。
他顺手将一旁的麻布拿在手中,走到银枪面前,将其遮挡住。
既然决定了走文官之路,他决定不再碰这杆银枪。
当今西凉国皇帝昏庸无道,奸臣当道,他想要走文官之路,为这个百般漏洞的国家尽一份力。
姜泽北将银枪盖上后,目光中露出一抹哀伤。
相比文官他更喜欢武官,可惜在西凉国想要成为一名武官太难太难。
尤其是他这样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哪怕是奋斗十年二十年,都坐不上一个小将的位置。
奸臣当道,当朝国丈把持朝政,同时还掌管着这个国家的军队。
盖上银枪后,姜泽北不让他的伤感外放,转身快步离开杂物间。
在离去开前,将屋内地上上山的工具顺手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