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久久忍不住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说:“真硬,铁块似的。”
两人打车来到白马会所。下车就觉得气氛有些紧张。会所的大门口,以及停车场里,三三两两地分布着一些黑衣黑裤的保镖,一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经过几次身份盘查,王小凡和久久坐电梯来到了十二楼。电梯门开,外面站着巴颂。巴颂看见王小凡和久久,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克制住,点头说:“二位请跟我来。”
十二楼布局和其他楼层不同。走廊里,立着几个木雕,一人多高,尽是一些张牙舞爪的人物,叫不上名字。墙上,挂着一些弓箭,羽毛,动物的头骨什么的,很有些原始的味道。灯光幽暗,营造出了一种神秘和恐怖的气氛。
王小凡跟在久久后面走着,尽量不去看这些东西。一颗心因为紧张,紧紧地揪着。迈出的每一步,都感觉绵软无力。这十二楼,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大厅。此时已经坐了不少人,但都沉默着,谁也不说话。王小凡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巨大的公关像,红脸黑髯,手持大刀,威风凛凛。
巨大的香炉里,正燃着几簇香,烟雾缭绕。整个大厅里,充斥的都是香火味道。
范总正襟危坐在神像前,皱着眉头吸雪茄。今天的他,竟然是黑西装,白衬衣,虽然没有带领带,但打着黑色的领结。这让他看上去,确实有了几分大哥的风范。王小凡还从来没有见过范总穿的如此正式过。
范总的身边,坐的都是集团的一些重量级人物。王小凡拿眼去寻,没有看见糖糖的身影。应该是已经失宠了。
这场合,太他麻压抑了。王小凡和久久在巴颂的带领下,在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也是紧张地大气不敢出。
刚坐下,看见有人过去把范总手里的雪茄接过去。范总站起来,一帮大佬们也都跟着站起来,在关公的神像面前站成一排。
有人给范总递上一支高香。范总稳步走上去,把香在蜡烛上点燃了。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接着,他退后一步,向关公三鞠躬。站着的一排人,也都跟着鞠了躬。
上香完毕,范总走回来,又在椅子上坐了。
全场鸦雀无声,真是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王小凡被这种肃杀的气氛给震住了,感觉整个身子都僵了。看了一眼久久,久久也是脸色发白。
范总发话了。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他的声音被自然地放大了。
“今晚咱们开香堂,是为了处理一些事情。我早就说过,跟着我范前进干的,就是我的弟兄,你对我死心塌地,我必对你披肝沥胆。但有极个别的人,非要挑战一下我的底线,我也只能还以颜色。今晚,咱们当着关爷的面,做个了断。带人!”
随着范总的一声令下,一旁的小门开了。两个彪形大汉架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像是提溜小鸡似的提溜到范总面前,扔在了地上。
此人正是小鹿。此刻,他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人形。原本英俊的脸庞,已经面目全非,头发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缕缕贴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也破成了布条。
可能是腿脚都被打坏了,他无法站立。双手撑地,勉强在范总面前跪了,哭叫道:“范总饶命……”
范总像是看一条狗似的看着小鹿,鼻孔里哼了一声。他嘴角抽了抽,扳了一下手指,发出一声脆响。
“说吧。”
范总下巴一扬。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小鹿磕头如捣蒜。
一旁的老杨说:“敢说半句瞎话,立马把你舌头拽出来喂狗!”
“不敢不敢,我说的绝对是实话。我本来在白马做技师做的好好的,去年九月份,豆豆找到了我……”
小鹿絮絮叨叨,说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从他的叙述中,王小凡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豆豆不知道和范总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在他手下干活,表面上也挺尊重他,但从来就没有放弃过颠覆他的狼子野心。于是她苦心孤诣,在暗中策划了针对范总的计策。其中利用小鹿搞垮白马会所,就是她的杰作。
豆豆先用金钱和美色吸引了小鹿,让他死心塌地地为她卖命。然后策划了“生日门”事件,并且在网络上煽风点火,推波助澜,让范总的白马会所在全国都火了一把。结果呢,林之华带队,迅速查封了白马,直到今天仍未恢复营业。
“生日门”事件发生后,小鹿迫于范总的威严,连夜跑路。范总派人四处缉拿。但小鹿并没有跑远,他就藏在豆豆房间里,依然是夜夜和她寻欢作乐。
范总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侦查到小鹿可能隐藏在蓝海,就在豆豆房间里。狡猾的范总并没有直接派人去捉,而是敲山震虎,出其不意地造访蓝海,并且还作势要到豆豆房间里视察。豆豆紧张地钥匙都插不进锁孔了。
敲山震虎之后,范总料到豆豆已经坐不住了,肯定会连夜采取行动。于是暗中派人盯着,豆豆拖着拉杆箱下楼,王小凡开车出城这一幕,早就在范总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