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使,任子滔给江男箍进怀里,箍的死紧死紧的,一边亲一边恨不得给塞进身体里。
听听刚那话的意思,给妈打完电话给爸打,然后就是他了。他们仨是她放在心底的人,是只要感到不安,就一定要确认一遍是否平安的人。
真好,这丫头。
和她相处越久越被动,人家从不说情话,一脸无辜就能给他心捂化了。
江男实在是忍不了,青天白日啊大哥,大学校园,能不能注意点影响,用脚踹了下任子滔的小腿。
“哎呀”任子滔松开江男,半真半假跳脚道:“媳妇,别打我,可疼了,真疼。”
“不许叫媳妇。”
“小媳妇。”
“你再胡说?”
任子滔怂了:“我疼。”表情十分到位,立刻弯腰揉腿,并解释缘由:
“我早上崴了下脚,有个二傻子用盆装温水端着去水房洗脸。
你说这才什么天啊,他还用温水,肾亏是怎么着。
我俩撞一起,我怕他头撞门框上扶了一把,他水全洒了,我脚底打滑就崴了,崴了之后,我就觉得这腿和脚踝像少根筋。
我不是笨,我属于做好人好事你知道吗?”
废话真多。
不过江男真的面露担心了,她一直以为是腿脚抽筋那种,根本不清楚有早上崴脚这出。
蹲下身,摸了摸任子滔的小腿:
“那你知道崴了还那么跑?我看你不是腿脚少根筋,是脑子少了。早知道我才不陪跑,就该上去一把给你薅下来,考不过又能怎样。”
“气氛到那了,不能那样,我这人做事一向有竞技精神。”
江男无奈地瞪了几眼任子滔,又拍了拍他的手:“来,把着我肩膀,咱先去医务室,不行再去医院拍个片,别伤到骨头。不过你到底是哪疼,一会儿脚踝一会儿腿的,你自己知不知道?”
任子滔真就把身体的一半力量都压在江男身上,单腿瘸着走:“哪都疼,摸哪哪疼,就算没伤到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得好好养,我现在是真犯愁怎么往铺上爬。”
江男累的吭哧吭哧,把着任子滔的胳膊半背着他说:“那就别住寝了。”
“不住寝,我这干什么都得需要别人搭把手。住家里,你了解我的,打扫我都不用外人。我一人也,是不是?你想想,上厕所都容易单脚摔倒。”说完赶紧观察江男脸色:“那不得伤上加伤?”
发现小丫头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看他,他赶紧正了正脸色,一脸真犯愁的样子。
“那就回家吧,你去公司好说,助理就能接你。上课呢,我上下学的时候,用自行车驮你,先给你送到班级,我再去上课。等咱俩放学的时候再顺路买点菜,有空给你做饭吃,没空我们吃食堂或者点外卖。”
江男说完,问任子滔:“这么安排行吗?”
任子滔和她对视:“……”
“哎呦!”江男忽然捂住脸蛋,瞪圆眼睛惊叫:“你什么毛病,咬我干嘛!”
你说这一天,他是不是要疯啦。
“来,揉揉,没牙印,真的,别生气,撅嘴不好看。”
“滚蛋,我不背你了。”
任子滔搂紧江男脖子,笑弯了眼睛:“我不滚。”
道边树荫下,朱靓一直目送着任子滔和江男打情骂俏往医务室走,不,是任子滔在单方面打情骂俏,人女孩不理他,他硬扑。
朱靓的同班同学,一名男生路过问道:“朱靓,怎么啦,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