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跪了下去行礼。一时间“万岁”二字在屋中荡气如山。
“皇帝今日怎么来了?”太后甚是惊讶,这自打上次因为夏候燕病重她刁难过方瑶一次,皇帝就鲜少来她延寿宫了。
平日请他都请不来,今日倒是主动到她这里来走动了。
“母后为国祈福,辛苦了,朕理当要来探望的。”皇帝道,“本来您昨日凤驾回銮,朕应该在殿前迎接,无奈国事缠身,一时走不开,还望母后见谅。”
太后见皇帝今日一个一口母后,说话神情飞扬,嘴角还带着笑,不由得道:“看皇帝心情不错,想来近日朝中事情都很顺利了?”
“是啊,北边几州雪灾得到控制,民心大振,辰王还拟了些关于扶贫民生的条例,朕看着觉得很有用,心中很是欣慰,总算他把心思肯放在朝廷上了。”
“辰王德贤兼备,又有勇有谋,是个有能之人。”太后跟着夸了一句。
除却他生母位份不高,又无显贵外戚,说实话,辰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她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是啊,皇子们要都像他这样,朕这江山何还有何愁。”皇帝说到这里突然一叹,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退了下去,再无先前愉悦的兴致。
就是叫夏候燕他们平身,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了。
太后见状道:“皇帝可是想起了硕王?”
皇帝不语,面色却是更没了一分。太后劝道:“硕王年纪轻,就算犯错也很正常,加以教导就是了,皇帝何必如此忧心。再者,哀家听说,襄阳候所做之事,没有哪一件是能跟硕王扯上关系的。即无证据,皇帝也就不要生那么大气了,说不定硕王就是冤枉的,他其实什么也没错。”
“很多事情,母后不知,朕也不想细谈。”没有证据,那是他不想找,真要找,硕王定是脱不了干系。也是知道这后果硕王担不起,所以他才没有坚持往他身上细查。
“今日早朝没什么特别之事,所以很早就下了。母后这边来了这多人,可是在商议什么?怎么还有个生面孔?”皇帝这才发现方敏秀的存在。
“哦,昨日去少安寺祈福,北阳遇到一人,说是与方太傅是旧识,还讲了很多关于方太傅以前的事。哀家觉得这事情倒也有趣,今日便特地传来问问。这不,才刚开始呢,皇帝就来了。”太后眸光一动,与其听她说还不如让方敏秀将之前所讲之事再叙述一遍,也省自己告状的嫌疑。
“方太傅的旧识?什么旧识?”
“说是方太傅的姑姑,皇帝可觉得她跟方太傅相象?”太后温声细雨,谆谆善诱,努力将皇帝的思路引向自己设计的上面去。
皇上瞧了半晌道:“眉目之处确有相似之处。即是方太傅的亲戚,理应送到辰王府与方太傅团聚,何以请到延寿宫来?”
“皇上不要着急,这姑子说话极是有趣,何不听听再传方太傅也不迟。”夏候燕这时候在一旁推波助澜。
她与太后一左一右,一说一唱,皇帝岂有不上当之理,很快就道:“哦,什么事这么有趣,说来朕也听听。”
索性今天也无事,不妨就当打发时间愉悦下罢了。
谁料,听完所有方敏秀讲的故事,愉悦没有,生气倒是有几分。
他不是气方瑶是个品德败坏之人,而是气太后怎么到现在还和方瑶过不去,随便在外面找个人来构陷方瑶。
他是最恨这种勾心斗角之事。
皇帝道:“母后,这就是您说的有趣之事?朕怎么听出来哪里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