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院长,那张药方可有异常?”
“三幅汤药服下后,公主确有退烧的迹象,若有异常,如何敢继续给公主服用!”
“那就是没有问题了!”
“是的。”
“好,谢谢院长如实相告。”方瑶行了个谢礼,复又看向他身后那些太医们,“那日我在北阳宫给公主看病,各位太医就在跟前站着,寸步不离,有可看到除了给公主切脉、行针,可有发现我对公主还做了别的事?”
太医们面面相覤,然后均是摇摇头,称没有。
方瑶满意的收回视线,朝正位上的皇帝道:“皇上,方瑶该问的都问完了,现在可以给公主复诊了。”
她即不说问这个两个问题的用意,也不总结结果,只要求给夏候燕复诊。
皇帝倒是对她的才智和玲珑剔透的心思欣慰不已。
既然药方没有问题,行针诊脉时,又无人看到她对北阳有不轨的举动,那么北阳今日的病,重否轻否都与她无关。
她根本没有暗害过北阳。
太医院的院长和太医们都可以为她作证。
皇帝睨了眼太后,果真还是为了初次顶撞,变着法子找机会教训方瑶。
为了给自己出气,甚至还不惜扫他天子颜面。
皇帝心凉如雪,却也滋生出一腔怒火。太后本是这后宫最安祥最与世无争之人,可她如此没有心胸没有气量,实在让人失望。
而此刻,太后没有半点自悔之意,也不知审时夺势,没有发觉此刻她已然理亏,却还想着如何从太医们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可以指证方瑶有暗害北阳的证据。
她道:“那张药方,院长可看仔细了,真的没有问题吗?”
“回太后的话,微臣虽不才,但也执掌太医院十载有余,也算是有些经验的。若是药方有问题,断不敢给公主配药。且药方是此次给北阳公主诊治所有太医共同商议决定的,并不是微臣个人决策,太后尽管放心,药方定不会有问题的。”
太后闻言,脸色骤然僵硬。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瞟向她,令太后更是窘迫难堪了。
因为他们的眼里都透着同一个疑问:为何太后你到现在还抓着那张药方不放,难道说你根本就希望方瑶暗害北阳,好治方瑶于死地吗?
皇帝这时候道:“还是先进去给公主看病吧!”
说完,他率先起身,却是在进里屋前睨了眼太后,那眼神格外不悦了。
而他越是对太后所作所为感到不悦,其他人心里就越平定安稳。因为他对太后越不满,就表示他越能感觉到这次事件方瑶是冤枉的。
方瑶洗白的机会就越大,所谓的公道自然也就会站在方瑶这一边了。
里屋,皇后以北阳公主病重为由,怕过病气给皇帝,将皇帝劝留在离床十步远的桌几旁止步。而皇帝素来也不太喜欢北阳,不过是念在她是夏候将军最后一点骨血的份上,才稍加关心罢了。因此他也只是遥遥望了里侧两眼,并没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