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再破一次例了。
皇上道:“不必初试复审那么麻烦,直接把朝中内阁历届都是状元之才,以及掌管科举考试设置严考的考检官都叫来大殿之上,当场出题校考方瑶。她胜,便任,若不胜,朕也算是尽了全力,让她继续保有客卿之名,如何?”
“此事是皇上圣心独裁之事,无需过问臣妾。”皇后自然没意见,心中暗喜,面色仍恭谨,大概是提到容嫔,有些伤感还未过去。
皇后执起她的手宽慰道:“其实你也不必过度忧心,敏儿虽非皇后亲生,但皇后视她如己出,朕有眼睛,朕看得到。若真有那么一天,命归黄土,容嫔问起来,朕替你跟她解释!”
“皇上这么说,真是折煞臣妾,皇上是万岁之尊,臣妾.......”皇后感动之余仍不免惶恐.
皇上好久没有跟她说这么动静好听的话了,就像做梦一样,生怕梦醒,所有一切都是一场空。
皇上打断她道:“没有一个人可以活到一万岁的,朕虽贵为天子,也逃不过世道轮回,同样会老去、死亡,这没有什么。你我夫妻多年,朕希望在无人的时候,你说话不必这么拘谨,就算偶尔失言,朕也不会怪罪。”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皇后感动的眼圈都泛红,夫妻,夫妻是多少一个平常的字眼,但在皇家,就变得很矜贵。因为夫妻之间是要讲究情份的,在这后宫里,却没有情份这一说。
犯了错了,失了言了,该怎样惩罚就怎样惩罚。
多的是新人取代旧人,情份是个很奢侈的词。
但不管怎样,皇上想留方瑶的决心是不会再动摇了。为了她,年前开一场别开生面,庄严肃立穆的考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乃至整座京城。
皇帝钦派大臣,网罗人间有才之士,但这肯定限于有名气的素儒大家,以例考核方瑶。而太后和淑贵妃的宫里也在悄悄行动,做同样的事情,但她们的目的恰恰相反,是要在殿前让方瑶考核无法通过,阻止她任少傅一职。
这日,墨琛得到消息,特寻来萧然问道:“方瑶姑娘欲任职少傅,先生怎么看?”
“不瞒殿下,辰王殿下此举,怕是已有争储之心了。”萧然直言,他是谋士,自然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得从本质上推敲,“相信殿下也有这样的猜测了。”
不然不会还来问他,问他也只不过是想得到更确切的答复罢了。
墨琛眸光一眯,道:“前几日老九还跟我说,他目前不会加入这场夺嫡大战。我之前只是觉得他因为不喜我常找方瑶,故意拿话刺激我。现在看来,他说的并非只是气话,而是实言了。”
他说目前不会,原来真的只是目前不会。
原来真的只是暂时的。
萧然道:“就算如此,殿下也不必过于忧虑,辰王的条件远不如殿下,就算他想当太子,也没有这个能力。”
与墨琛相比,辰王的条件实在太不好了。
但墨琛却不这么想:“从前他的条件不好,我也觉得。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先生难道没发现近日他与宁王府,与皇后都走得很近么?”
有这两人支持,一个代表军方,一个代表后援,墨离只要想争,便有一定的胜算。
从前墨琛觉得自己稳赢东宫之位,现在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