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彤疑惑道:“你想要什么?”
“胭脂。”
“胭脂?”墨彤更是不解了,“你要胭脂做什么?”
方瑶朝墨彤身上的扫了眼笑道:“当然是上色了,不过想必在座的没有谁会把胭脂随身携带的。方才进庆阳殿时,我看到殿门外的金桂、桃花还有芍药开得甚是不错,采一些回来也可代替。”
墨彤实不明白她要这些到底是做什么,什么叫上色,为何从未听过。墨敏也不知道,但看殿里没谁为方瑶去采摘,便想着自己去跑一趟。
“姐姐需要的话,我去为姐姐搞一些来。”
待到跑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眼墨彤:“七姐,你要不要?”
“我不要。”
庆阳殿的大门离宴席之地离得并不远,来回也就是喝几口茶的时间。
待墨敏返回时,宫人也抬来了桌子和笔墨。
“殿外好多花都开着不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摘一些对姐姐作画更益处,就都摘了一些,姐姐看够不够!”墨敏是一路跑过去又跑回来的,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渗出了汗珠子。
“今日是公主生辰,倒还麻烦起公主了,方瑶实在过意不去。”
“唉,这有什么,我权当锻炼身了。”墨敏抹了下额头道,“你看这些够么?”
“够了,多谢公主。”
“不客气。”
墨敏回到坐位上,旁边婢女为她倒好一杯热茶,跟大家一样,静等着这场中二人作画了。
谁都知道,要论琴艺,宫城里最好的是夏候燕。要论画画,七公主墨彤当属第一。
方瑶赢得了何灵儿的琴技,就不知能否能赛过墨彤的画技。
大家都抱以好奇的心态坐等结果,尤其方瑶还让采了这么多花来,更让这场比赛增添了神秘感。
宁王朝早跟墨敏一起回到座位上的墨离低声问道:“离儿,先生她,有把握么?”
墨离浅浅摇头,一丝忧虑爬至唇边,若有所思的望着场中二人。他不担心方瑶会输,想当年还在桃江镇时,方瑶为人治病研讨药方,不知在案上画了多少个人体器官,每一条条血脉经络是那么的清晰仔细,就跟活的真的一模一样。他在沙场多年,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对人体哭官自然不会太陌生。
所以此赛,方瑶是必赢的。
他担心的是,夏候燕会联合墨彤日后一起给瑶儿设套。夏候燕他可以不放在眼里,墨彤也可以不放在眼里。可两人一联手,那手段就相当恐怖了,只怕他防不胜防。
宁王也不知这其中深意,只觉墨离脸上这抹忧虑是在替方瑶担心。
倒是宁王妃低声劝道:“想那么多做什么,输了又如何,赢了又如何,不过是切磋一下罢了,结果不重要的。”
是啊,输了又如何,赢了又如何。
输给大家公认墨彤强项有什么,人有长处就自然也有短处,不是谁样样都拿手的。
宁王之所以关注,大概自己也没意识到,在他的潜识里他竟然是希望方瑶赢的。
没有原因,就是看这个姑娘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