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二柱爹刘树。他旁边站着的就是二柱,方瑶心里明白,定又是二柱劝的他爹出手的。
正巧这时,里尹得到消息赶到了这边,乡亲们只端着闲心看热闹冷眼旁观的情景他都瞧见了。
有些事他不好勉强,但那话他还是要说的。
“大家伙都帮把手吧,连方瑶这样小的一个小丫头都懂得人命关天,施以援手,你们这些一个个七尺男儿总不至于还比不上一个孩子吧?”
“是啊,大家伙都搭把手,好歹也是条人命不是。”刘树附合道。
一番话说得那些围观的人都羞愧的低下头。
“来来来,都是一个村的人,不能见死不救,帮把手吧!”
不知谁说了句,大家一轰而上。
“瑶丫头,你会治病?”里尹这时才把目光转向方瑶,又看了看大牛那条发紫的腿,“这毒厉害么?”
“这毒厉害,不过我家里正好有克它的草药,只是牛叔已经完全没了意识,这药灌不下去!”
不吃药,这毒怎么解?
里尹看了看方正手里端着的药水,扭头对刘树道,“咱合力把大牛的嘴掰开,正儿,你来灌药。”
“好。”方正郑重点头。
那些要帮忙的乡亲们这时候问道:“叔,我们做什么?”
“去问瑶丫头,救人的事我不懂。”里尹头也没抬,给刘树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伸手,捏的捏下巴,掰的掰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嘴翘开一条缝。
方正见势,连忙把药就着碗给他倒进去。
虽然不会张嘴,但咽下去的能力还是有。药一入口,就见大牛的喉咙滚动了下,虽然有些溢了出来,但咽下去的也不少。
“瑶丫头,你说,咱们需要做点什么?”先前开口说话的壮汉问了句,方瑶道,“今晚牛叔这里必须昨有人守夜,叔,你愿意不?”
“守夜不难,没什么不愿意的,今晚我就在这里住下了。”那名壮汉爽快的应下。
方瑶又看向乡亲们:“牛叔的情况得有人盯着,赵叔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最好是两个人,还可以轮流睡一会儿!”
言下之意是,还有谁愿意留下来!
有人开了头,就不怕没人接尾。
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举手:“我陪小田留下吧!”
“那行,就这么定下了。如果夜里牛叔有任何异常随时来院子喊一声,我立马到。”方瑶补了句。
这时候方正的药灌完了,大家都松口气,里尹抹了把汗道:“丫头,这药吃了,是不是就代表人没事了?”
“明天早上能醒就说明人没事了。”方瑶也不确定,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而且她也不知道牛叔身体还有没有其他毛病。
“哦,是这样啊!”里尹沉吟了会儿,在屋子里左右看了看,冷锅冷灶的,桌上的灰尘厚得可以画画,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忍不住唏嘘,“这大牛日子过得也太随便了,都不知道整理一下。”
说完就是重重一叹。
方瑶没接话,这家里少了个女人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好感叹的。
“接下来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里尹问道。
“不用了,接下来就只管等他醒了。”方瑶起身道,“我回去再去磨些药粉明天早上好给他换,另外还要再熬碗喝的汤药过来给他服下。对了,爷,我明天要去趟城里,有小半天不能来看他,所以你看看,今晚是小田叔和李叔守夜,明天能不能再换两个人过来看着?”
“这不是问题,明天他们要是没空,我来也行。”里尹拍了下胸脯道。
“我要是忙完地里的,也过来瞧瞧。”刘树道。
“那辛苦爷和叔了。”
药吃了,守夜的人也定下了,剩下就没什么事,大家伙都被里尹轰了回去。走时大家还抱着看戏的态度,不过这回不是看大牛的而是方瑶。
就是想着她一个小女娃娃能真的给人治病?
老方家的闺女什么时候懂医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