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房梁上也有。二姑想报复娘不成,肯定跟那狗头血有关,因为她根本近不了娘的身。而那狗头血都是我们俩个从我娘家弄来的,等于是我们间接的阻止二姑报仇,她能不冤我们吗?”
“不能吧!”尽管陈菊说得悬乎其悬,但方长远此刻睡意渐袭,完全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个声音在耳朵一直聒噪个没完,勉强出声应付了句。
落在陈菊耳里,就觉得是方长远被自己说动了,立马激动道:“怎么不能?不行,改明儿个我要去请神婆子来一趟咱家,不能让二姑和瑶丫头再来祸害我们方家,把家时搅得鸡犬不宁!”
这时候方长远突然睁开了下眼皮子:“你不要胡来,事情没那么严重,有可能是你自己多想了。”
“不可能,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说到最后,陈菊还是用这句话做了总结,直接把方长远想阻她的话给堵死,方长远正好嗑睡得要死,盯着屋顶发呆不到一分钟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依旧是雷雨交加,连门都出不了,陈菊想请神婆子的事只能搁浅。她倒是几次三番的想跟方张氏说这事,但碍于方长远在,又不好开口。
他难得回来一趟,她不想跟他为别的事闹不开心。这以前天天呆在一块儿,只要看方长远哪儿不顺眼,张嘴就噼里啪啦训个没停。不天天呆一块儿,反倒稀罕起他了。
偶尔他说的话,她也试着听一听,起码面上不想忤了他意思。也好盼他在家里多呆几天,方长远性子是软,但身边有个男人和没男人还是两个样子,起码长夜漫漫,不会那么无趣。
“我去市场买点肉回来,今早做肉饼子吃。”方长远看雨小点了,取下挂在墙上的斗笠和蓑衣就要出去。
陈菊忙道:“要不今天还是不要去了,我怕你回来的时候雨又会变大,咱们这乡下的路可不比城里没那么好走。”要是摔到哪儿了,可怎得了。
嘴上是那么说,手里却是接过斗笠和蓑衣帮他穿戴好。方长远也不介意:“昨天答应横儿,今早煎肉饼子给他吃,我不想食言。”
他虽然不经常在家,但只要回来,都是身体力行的给方横做榜样,希望他能像自己一样,起码做个言而守信,出言必行的人。
“唉,这鬼天气……”本来是想今天能睛的话,进山去猎只兔子回来,现在这雨下得没停,肯定是进不了山的,只能去铺子里买点肉回来。陈菊觉得好吃亏,打猎运气好的话,吃不完还能拿去卖,能吃到肉能还赚银子,两全其美,现在打不了猎物,还得自己倒贴钱去买肉,不是吃亏是什么。
送方长远出门的进候,憋见大房那两个丫头已经厨房忙活了。闻着那味道,好像又是白面馒头,陈菊心里蓦地又不得劲儿起来。
白面馒头和包子都是精细的食物,别人家都是过年过节才看得到,她们倒好,当寻常物一样,今天馒头,明天包子的轮流上桌,真正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想到昨晚跟方长远聊的话题,再看看方瑶,依旧是一脸的稚嫩和天真无邪,消瘦的身板以及偶尔望着雨幕发呆时眼底纯粹的光芒,怎么自真不像是被鬼魂附了体的。
可是再一想到这些日子,她在大房这边受的气,在方瑶手上吃过的亏,陈菊心里顿时就有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