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方正此时疼得整个人都麻了,感觉脸不像脸,鼻子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一样,两眼还直往上翻。吓得李月兰双腿一软跟着就要往地上跪,却是在膝盖弯到一半时被人拦住了。她抬头一看,竟是方瑶。
“娘。”方楚楚扶着她,却是看向陈菊,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婶子,你不就是想来看看我死没死吗?现在你看到了,是不是应该放了我小弟?”
陈菊微愣,旋即讥笑两声:“吃了个老鼠药,胆子都变大了,跟你婶子说话都有点吆五喝六的,你要我放你弟弟,我就放啊,你当你是谁了?”
方楚楚哼笑两声:“我没当我是谁,但我想咱这里虽偏僻,应该还是有王法的,我小弟今天真要是有个好歹,我一纸告到官府去,判你个故意伤人罪,应该不是难事?”
陈菊脸上微变:“你吓唬谁呢?还还告官府,你以为官府还管这种芝麻绿的小事?”
“婶子不信,可以试试看?”方楚楚淡淡一笑,小小的身板往前跨了一步,无形之中竟有几分气势。“打骂是小事,那下毒杀人谋财害命总是大事吧?”
陈菊这回脸色彻底变了,手上的力道跟着一松,方正趁机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李月兰和方圆慌忙扶着他。
“正儿,没事吧?”
“没没事。”方正使劲揉着脸,陈菊的下手可真重,差点就把他脸给撕巴了。
方楚楚瞄了眼方正,待看见他脸上红红的手指印还有左右两边脸各一大块淤青时,心底蓦然窜起一股怒气。方正不过是十岁的孩童,把她拦在门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作为长辈竟然下手这么狠?
方楚楚的脸色难看,陈菊的脸色更是难看:“瑶丫头,谁下毒杀人谋财害命了,你把话说清楚?”
李月兰和方圆几个被她这一喝吓得身子俱是一抖,唯有方楚楚不惊不惧,眯了眯眼道:“婶子,我弟弟是方家大房唯一的男丁,爹死后,大房的财产以后就是他的了。你刚才那么对我弟,不是想谋财害命是什么?”
她本想说老鼠药一事的,可看刚才一提到官府陈菊那脸就直接变了。她忽然明白过来,陈菊再强悍也是普通百姓,对官府有着天生的惧意。杀人要偿命,她确实干不出那事!
陈菊的目光恶狠狠的像要吃人:“我只不过捏了下他的脸,怎么就成谋财害命了,你不要胡说八道,故意中伤我?”
“只是捏了下脸?”方楚楚怒到极点想发笑,“婶子,你老实说你总是欺负我们大房,是不是想占我们大房的财产?”
别看这个家一贫如洗连锅都揭不开,名下还有几分薄地,只是父亲死后,没了这个劳动力,这地就种不开了,被婶子一家趁机给借了去。但有些东西借着借着,时间久了就想占为己有,二婶打的就是这主意。
陈菊自以为这点心思藏得深,没想到被这小丫头一眼看穿了,不知是心虚还是恼怒,当下吼道:“方瑶,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无缘无故的你凭甚说我想占你家财产?”
“没有吗?”方楚楚讥笑连连,丝毫不把陈菊的怒气放在眼里。弄得李月兰几个彻底懵了,这孩子病了一次,性情竟如此大变,难道是着了魔了?
“瑶儿!”她叫住她,示意她不要再顶撞陈氏。可是方楚楚根本没听进去,继续嘲弄道:“婶子,你也明白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个道理,那么我想请问你,你真的是亲眼看见我拿了祖母的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