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阳就不再勉强了,李华着实帮了他们夫妻不少忙,但给人的感觉确实是高高在上。以李华的脾性,他们夹在中间,怕是连说和的资格都没有。
告别了方剑阳夫妇,凌阳与张韵瑶这才专心至致地选戒指。
张韵瑶喜欢钻石戒指,因为钻石代表永恒。
凌阳却不屑一顾:“这点点大的玩意,能值多大价值?我娘寻常佩戴的钻石,可比这些大多了。”比划了下,“全都是拇指大颗的,没百八十套少说也有九十套。”
营业员乍舌,上百颗拇指大小的钻石?这人也太有钱了吧。
张韵瑶却不相信,“吹牛吧你。”
凌阳忽然摸出一个晶亮的裸钻,放到柜台上,问柜台营业员:“你们店里应该有订做业务吧?”
哇,好大的钻石。营业员眼都直了,看凌阳的目光就变了。
这么大颗的钻石,还是裸钻,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纷纷围过来观看,嘴里发出赞叹之声。
营业员神色越发恭敬了:“是的,先生,我们公司确实有订做业务。请问先生需要订做么?”
凌阳指着这颗钻石:“把它做成戒指,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只是,这么大颗钻石,用来做戒指实在是划不着,用来做项链戴起来肯定更美。”
“这么小颗做项链也太丢人了,就做戒指得了。”凌阳的消费观念还停留在五百年前,那时候的钻石,还只是从西洋来的舶来品,价格并不贵,他们家随随便便购买都是用大匣子装,然后再请匠人打磨制作。
当时国力鼎盛,经济发达,权贵人家越发奢华享受,斗富猎艳,无所不用其及,头上的宝石也越来越大,珠饰头面也越来越夸张奢华,他母亲徐氏酷爱各类宝石,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更是数不枚举。凌家富可敌国,金银玉器堆山填海,所以在花用这方面从不吝啬。也养成了凌阳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丝毫不知他这番话听在别人耳里,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要知道,钻石可不便宜,这颗比鸽子蛋还要大的裸钻,少说也要值数亿元。若再制成成品,戴个数亿元的戒指,一些自恃是有钱人的顾客立即被比成渣渣。
张韵瑶也是吃惊不已,两世为人的她,尽管见识了不少好东西,但也知道,这么大颗钻石,可不便宜。她更是生平见都没见过。于是赶紧说:“这么大颗戒指,你想要我被抢呀?算了啦,这钻石你收起来,我另外选一款现成的就是了。”戴这么大颗钻石确实能够满足女人的虚荣心,但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收获了。做人还是低调些好。
凌阳说:“谁敢抢你?除非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这钻石太大了,做成项链还勉强可以戴,做戒指实在是浪费。”
“没事,这样的钻石我有的是,你不用替我省。”凌阳叫来珠宝店的经理,去了VIP室讨论戒指的制作款式,以及尺寸。
面对这么一位土豪,经理可不敢怠慢,听了张韵瑶的要求后,也给凌阳建议道:“张小姐不喜戴太大的钻石,要不这样吧,把这钻石一分为二,做成情侣戒可好?”
其实就算切割开来,这戒指也足够奢华了。
经理在心里如是想。
凌阳伸出左手,他左手小指和食指上各戴着枚银色戒指,也因为戴得太久,已开始有些变色。
“听说订婚戒指需要戴在左手是不?”凌阳问。
经理回答:“是的,最好戴在左手。先生您这戒指戴得也有些旧了,要不取下来,我们店里免费为您清洗?”并不因为凌阳戴着银戒指就小瞧凌阳。
凌阳说:“清洗倒是不用了,订婚戒指应该戴在无名指上吧?戒身不要弄得太大了,与我这戒身差不多宽就成。”
张韵瑶忍不住抓过他的左手笑着说:“你这手上已经戴了两颗戒指了,再戴上订婚戒指,也太招摇了。干脆,把这两枚戒指取下来吧,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实在不理解这家伙,明明不缺钱,却还把银戒指戴在手上,也不嫌掉价。
凌阳赶紧说:“那可不成,你可别小看它们,在普通人眼里他们不值几文钱,但在识货人手里,这可是无价之宝呢。”这两枚戒指虽只是银质,却并不普通。小指上这枚戒指可是收集了成千上万的阴煞之气,稍微放出一丝煞气出来,就可以消敌于无形。这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打劫做贼杀人越货防抢防盗防的必备武器。
另一枚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则是储物戒,贮存的全是他师父赐给自己的法宝,武器,珍贵丹药,以及父母给自己准备的金银器件,可以说,他的全部家当都在这枚储物戒里。
听他说得郑重,张韵瑶就知道这两枚戒指着实不简单,但嘴上却说“什么稀罕玩意。”丢开他的手,说:“你问问这位张经理,钻石戒指和银戒指混着戴,看别人会不会笑话你。”尤其他这两枚戒指看起来已有些陈旧。
经理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凌阳也听出来经理也并不赞同自己一只手戴三枚戒指,不由搔了搔头,把小指上的戒指取下来,戴在右手小指上,再伸了伸手指头,“这只手戴两枚戒指,应该可以了吧。”
经理赞赏道:“先生这双手保养得可真好,洁白修长,真是难得一见的漂亮手掌。”一个大男人居然生出这么好看的手,这叫他情何以堪?
张韵瑶这才发现,凌阳的手确实生得好,修长洁白,光润如玉,完全是艺术家的手,再拿自己的手一比较,也忍不住道:“真是的,你一个大男人,手生得那么好看干嘛?成心要我妒忌不成?”
“……”凌阳翻翻白眼,他生得好看还是错了?
经理开了票据,拍了照片,称了重量,一一归类妥当后,又恭敬地送了凌阳二人出来。
在一群艳羡的目光下,张韵瑶挽着凌阳的手出了珠宝店,上了车后,张韵瑶就埋怨道:“那么大的钻石,要是戴出去,别人以还以为我是暴发户呢。”
凌阳不以为然:“怎会呢?以你的出身和气质,别人只会夸你的。”忍不住侧头打量张韵瑶。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她又长好看了,肤色莹洁如玉,黑白分明的杏眸,眼澄似水,笑意盈盈,艳丽多姿,喜笑嗔怨,皆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犹如桃花初绽,娇美无瑕。
张韵遥不止生得美,气质犹为出众,远看端庄秀美,近看则娇柔纯净,大家闺秀的端美气质使人不敢轻易放肆。
张韵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道:“没看过美人吗?”
凌阳嘻笑道:“美人我倒是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即养眼又能激起我兽欲的美人也就只你一个。”要不是此刻她在开车,他真恨不得把她拖进怀里,来个车震了。
早已习惯了凌阳“无耻下流”式的话,被调戏的张韵瑶倒是没有害羞,只是瞪眼道:“看你斯斯文文的,却尽说些下流话。”
凌阳摸着下巴,忽然后悔道:“唉,真不应该答应你爷爷,应该早些与你订婚才是。”
张韵瑶啐他:“大淫棍,成天就想着那档子事,德性。”尽管凌阳也生得秀色可餐,大大激出了张韵瑶的色性。她也很想调戏他来着,耐何这家伙最近已是精虫上脑,完全不敢靠近他,就怕他失控对她做出禽兽之事。
凌阳摸摸鼻子,很是委屈,他都二十有四了,还是处男之身,相比兄长凌澈十六岁就被漂亮丫鬟开了荤,他堂堂侯府公子完全被比成了渣渣。
如今正是男人最冲动的年纪,他却只能当个禁荤的和尚,我容易么我?
越想越委屈的凌阳,趁张韵瑶停好车子后,就把她拖到自己怀里……
------题外话------
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忽然心情就好了起来。原来,这些天的沉郁压抑,全是我自己造成的,那就是心软!是自己的亲舅,不好直接拒绝。到底是亲戚,不好把话说得太狠,到底是亲人,不好见死不救,我想,这世上和我一样活得累的应该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