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轻捕快的手中接过餐盒,不咸不淡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关上大门,南凤兰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
回到房间当中,刚刚打开餐盒,南凤兰的脸色就变了,因为第一层的小碗白米饭上,正贴着一朵赤红色的攀枝花,花朵上则压着一张小小的便条。
如果单单只是便条,南凤兰不会如此紧张失色,说不定会认为是刚刚送餐的那个年轻捕快对他表白所写,但若是加上攀枝花,就另当别论了。
这个世界上,知道攀枝花对她特殊含义的,只有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魔宗,因为最了解她的,也是这个男人。
强压住心里面的失措与萌发的狠厉杀意,南凤兰颤抖着手将便条摊开在眼前,上面字迹不多,只是写了一个时间和地点,而最后落款,则用的是一个交叉的双刀状图案,其中一柄刀的刀尖是磨平样式。
“这个混蛋,竟然用父亲来威胁我,可恨,该杀。”
对于便条上的时间和地点,南凤兰本可以不加理会,甚至通知项央,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要是再加上那个落款处的图案,就容不得她任性了。
这双刀图案,乃是南凤兰父亲所独有的印章铭刻,尤其是那个磨平的刀尖,更是独特难以模仿,肯定是印章被人偷去,或者夺走。
人魔宗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用南凤兰父亲的安危来威胁她,可谓打蛇七寸,一击即中。
南凤兰虽然和南大将军脱离父女关系,但到底是自己年轻时做了错事,让父亲失望,内心深处除了埋怨,更多的还是愧疚。
念及自己空耗的少女年华,还未出世的腹中孩儿,南凤兰就恨不得将人魔宗虐杀千百遍,更想不到这个人如此的恶毒,现在竟然利用自己的父亲来要挟自己。
当年的她,是如何的眼瞎,才会不管不顾的爱上对方呢?
至于人魔宗要见她的目的,肯定不是简单的叙旧,南凤兰已经隐隐察觉到对方的险恶用心,尤其是现在项央刚刚做下那等大事之后。
“我绝不会伤害项央,也绝不会让你伤害父亲,人魔宗,或许这么多年的恩怨情仇,该有个了结了。”
打定主意,南凤兰用力将攀枝花碾碎,美丽的大眼睛哀沉一片,有了决断……
隔天,南凤兰没有通知任何人,绕过巡防守卫,悄无声息的离开神捕门,目的地正是便条所写的地址。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后没多久,一个完全收敛气息,将自身存在感稀释到任何人都注意不到的高大人影跟着她离去。
这是距离神捕门约莫数里距离的一片幽静小湖边,一个身影早已经等待多时。
男人的相貌寻常,五官普通,身材也属于中等,唯一有亮色的,便是其肌肤洁白,本人的气质也是如白雪一般森冷,透着股高傲范。
南凤兰来到湖边的青草地,一眼瞧见男人,竟不是人魔宗,而是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心下就是一沉。
原本存着的死志也如戳破的气球,一口气泻掉,再也提不起勇气。
只是两只手紧紧握住,捏的发白,方才快步走到男人的身前。
“人魔宗呢?你是谁?这个懦夫,难道连见我都不敢吗?枉他还是一方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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