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问道:“仅仅只是朋友?”
秦紫渃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神魂又开始动荡起来。
她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低头看着自己身下的那双紫色绣花鞋,看了半响,她才缓缓说道:“嗯,只是朋友……”
少年眼中涟漪被抚平,淡离高雅的面容终于多了一丝人气儿,他缓缓走至秦紫渃旁,将手中暖玉递还给她。
“大晋公主,很高兴认识你。”
秦紫渃微微一怔,侧首看了他办响,抬手接过玉佩,将之收好。
正欲开口说话,谁知那少年眼眸微眯,带着一丝狭促戏谑。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秦紫渃俏脸腾地红到了耳根,水色眼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她惊呼一声捂着胸口。
她陡然惊觉,那枚暖玉她一直都是与那信阀小纸贴身放好的,这少年取玉之时,不可能没有见到那张纸。
她方才还说,仅仅只是友人,可他如今又悠然念出这纸上内容……
此人,好生腹黑。
秦紫渃满眼羞怒的看着她:“你这人,难道不知男女有别吗?”
少年站直身体,不看她面纱下的容颜。
而看她耳根红红
,似是觉得十分有趣:“我可是妖,哪里懂得你们人间这些道理。”
秦紫渃面上羞怒稍退几分,她抬首看着他道:“那叶世子也是妖吗?”
他道:“是与不是,重要吗?”
秦紫渃没有丝毫犹豫的摇了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了解他。”
少年怔了怔,漆黑的眼瞳下似折射出细碎光华。
他忽然一笑,笑容之中竟带有几分倾城精致:“小骗子,方才还说只是友人。”
秦紫渃不明白为何他会对她与叶家世子的关系这般上心。
只当是这少年认识这暖玉主人,故而笑道:“是友人,只不过是很喜欢的那种友人。”
少年用深不见底的眸光注视她良久,良久之后,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过身去,沐浴着淡弱星光没有再说话。
秦紫渃看着他消瘦的背影,不知为何,竟莫名的被同化得心生一丝丝悲伤之感。
“是你救了我?”她问道。
听到询问声,他微微侧首,优雅的侧颜轮廓在星芒的映照下,泛着玉石一般白润的光泽。
这一刻,他嘴角微勾的笑意带了一丝暖意:“你是一名符师,亦是一名炼器师,肉身力量并不强大,比起一般的修行者而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十分孱弱,而且从一开始,你便没有参加万首试,可见你对远古之地内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你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命丧与远古之门的空间绞杀之力中,可你还是来了,我能问你一句,何以如此执着呢?”
秦紫渃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忽然回想起,当时来自隐世宫的那位道级符师的杀劫,这少年挡在叶陵身前的情景,以及叶陵被国师带走后,他不顾自身伤势第一个追上去的情景……
她笑道:“嗯,我来此地的原因与你的原因是一样的。”
“若你没有那么好运,被我捡到,又当如何自处?”他问道。
秦紫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当时觉得,若是不行动的话,我肯定会后悔。”
“你觉得你能救他?”
“或许不能,但是我想找到他。”
秦紫渃看着他的侧颜,问道:“你有办法找到他吗?”
“不知道,碰运气吧,你伤势不轻,身边稳固神魂的伤药,在你昏迷之际我已经喂了你一颗,现在醒来,自己再服一颗吧。”
秦紫渃低头一看,果然自己身侧一旁静放了一枚瓷瓶,她握着冰冷的小瓷瓶,说道:“谢谢,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你可以叫我漠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