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书,每到夜晚,她都和申文学在宿舍里准点睡觉,像今晚这样的夜行还是头一遭。
如果不是为了申文学,杜云舒打死也没有这个走夜路的胆子。
“云舒,你怎么不在卫生院陪文学呢?”韩科皱眉问杜云舒。
杜云舒已经小跑着来到他们跟前,她喘了口气,说道:“校长,我就是为了文学回来找你们的。”
“文学怎么了?”不止校长,众人的心都提了一下。
“我看文学身上的伤还挺严重的,她现在疼得紧,我担心银山卫生院的医疗条件不够好,咱们还是把文学送到市医院去看看吧。”
校长抬头看看周围乌漆墨黑的天色,再眺望一下远方那片此刻看不见却切切实实存在的海,说道:“要去市医院也得等天亮啊!”
天亮,申文学被华建敏一行带上了离开银山的快艇。
杜云舒没有同行,校长和申文学不谋而合,要她留下来代课。
杜云舒想着,有局长大人一行保驾护航,申文学肯定没事的,于是欣然接受安排,不过快艇一离开码头,她还是不放心,立马给江新男挂去了电话。
市医院病房里,申文学见到江新男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如果杜云舒不给江新男挂电话才是奇了怪了呢。
江新男在病床前坐下,申文学第一句话问的便是:“你没有告诉我奶奶吧?”
“没有没有,我也嘱咐云舒了,切不可告诉奶奶大人。”
江新男最了解申文学,在奶奶跟前一向是报喜不报忧,何况现在伤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如果被奶奶知道,她老人家非得吓出病来不可。
“不会破相吧?”江新男看着申文学脸上的伤,满脸担忧。
“绝对不会。”申文学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打鼓。
“但愿如此,你一向貌美如花,要是破相了,我可怎么办?”
江新男的话令申文学无言以对:“啊?”
“我是天秤座的,天秤座是颜控,我每个朋友都长得有三分姿色的,你要是破相了,要天天和你做朋友,对于我这个天秤座来说简直是煎熬。”
申文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朋友很多吗?算一算两只手就数得过来,左手是我,右手是杜云舒。”
江新男:“……”
论贫嘴,申文学谁与争锋?
江新男给申文学带了午餐,申文学仗着受伤饭来张口让江新男伺候了一把。
江新男自言自语:“谁说一定要养儿防老,趁早交个闺蜜,中风都不是事儿。”
“你中风的时候,我一定会伺候你的。”
申文学嘴里含着一口饭,正准备舒服吞下去,但是江新男一句话却让她猛地把饭喷了出来。
“新男,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申文学就着江新男的手喝了口热水,气都不缓一下就急急追问道。
江新男一边用纸巾给申文学擦去身上的饭粒,一边摇头叹道:“都伤成这样了,八卦之心还是不死啊!”
申文学则迫不及待催促:“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江新男慢条斯理重复刚才说的一句话:“苏湜把温校长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