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董涟漪歇斯底里,气急败坏的踹了她几脚。傅姗躺在她的脚下,被踢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出来,只是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似是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不要踢了,不要打了……我们错了……我们道歉……”
“呜呜呜……”
一阵微风吹过,她看见傅姗嘴角流着鲜血,一瞬间,董涟漪清醒过来,才发现房间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儿和氤氲的霉味儿。
董涟漪害怕的收了手,她浑浑噩噩的走出柴房时,双腿忍不住一软,幸得傅真上前扶住,看到是傅真,她扑进他怀里哭道:“我是不是很坏?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压抑太久了,我好害怕……如果不是遇上你……我的命运……我真的不敢想。”
拳打脚踢并没有让她觉得多痛快,反而有种索然无味,也许是觉得傅姗让她因祸得福,所以即便痛恨她们的手段,却也下不了狠手折磨她们。
“没事了,有我在。”自从傅立业死后,傅真一夕之间成熟了不少,也意识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现在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了,反而有一两百口的生计落在他肩上,他突然意识到了父亲往日的心酸和不易。
董涟漪紧紧扣住他的腰身,留恋他怀里的温度,跟他撒娇道:“你真的不怪我?”
傅真伸手擦掉她脸上咸涩的泪水,亲了亲她的额头,“她们是罪有应得,这是她们欠你的,发泄过……放下就好。”
傅真将她拢在怀里,替她温着她冰冷的手,“回去吧,夜深了。”
“嗯。”
昭王府
死了至亲之人的表现轻则抑郁寡欢,整日消沉,茶饭不思,卧床不起。重则内伤吐血,哭天抢地,生无可恋,再不济也是忧思成疾……但沈凌酒除了前两日表现出混吃等死,人生毫无意义的悲痛之举后,这两日已经完全看不出半点伤怀之情,仿佛于她一切都只是个梦,伤心,不存的!
青葵一边给她剥枇杷,一边看着啃鸡腿的她,满腹疑问,道:“小姐……你真的不伤心了?”
“劳资伤心要写在脸上吗?”沈凌酒虚弱的看她一眼,“我要化悲伤为食量,用美色和美食麻痹自己,这叫自我疗伤,懂吗?”
“哦……哦哦哦……”青葵似懂非懂的点头。见她接连吃了三盘鸡腿,青葵觉得她可能真的很伤心。
沈凌酒抓着鸡腿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都怪司行儒那个变态,可她又不敢造次,现在亲哥没了,没人给她撑腰了,以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已经沦落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趴着的不可挽回的地步……
青葵哪里知道,司行儒前晚抽风起来威胁她道:再给你一日放纵的时间,若明日你还死气沉沉,不知好歹,本王便休了你………
这厮惯会火上浇油,雪上添霜,介于这等毫无人性的威胁,她无力抗拒,不得不咬牙承受,以为他就这么放过她了,那真是太小瞧那厮的变态程度了!
说好让她再放纵挥霍一日的……
他接下来的举动终于让她体验到了什么叫祸不单行……